邓芝双目微眯:“若中郎将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入蜀后去州学做个武学讲师或闲散一方,不插手军政不就好了。”
刘范心情复杂没有表示反对,正巧墙外一阵士卒嘈杂声激起他的回忆,连忙出声问道:“李傕可是起兵攻打韩遂义军了?”
“是啊。”钟繇说道:“今日早晨樊稠率李傕侄子李利及郭汜部将,从长安而发直扑西凉,双方正式开战了。”
刘范听了喃喃自语:“不知道此战结果会如何啊。”
“多半是樊稠胜吧。”钟繇推测道:“西凉军常劫掠四方,给百姓带来苦难的同时杀性与补给都极为充足,又继承了朝廷武库,装备上远超于韩遂之辈。”
“若樊稠果真携胜归来,长安必然大庆,我等要趁此机会出逃长安。”邓芝补充道,余下人颔首同意。
于是乎一行人就这样隐藏在钟府上静候,等待前线的战况传来。
一月后,事情果真如钟繇的推测发展着,樊稠连战连胜,韩遂被逼到长平观一带,被迫舍命决战。
战前樊稠叫来李利,呵斥这位作战不力的李傕侄子:人欲截汝叔父头,何敢如此懈怠,我不能斩汝邪?
李利自此对樊稠又怕又恨,在长平观中率李傕部勇猛作战,生怕自己小命不保。樊稠更是率领本部不计伤亡的前冲,一举攻破了韩遂军阵,后者与马腾兵败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