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顾暖此刻在场,定然是要骂赵玉珠愚蠢的。
南宫流叙瞧着大大咧咧游戏人间,但自始至终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若真是有一副圣母心肠,又何至于打光棍到现在,只怕南宫府的后院早就被各方势力塞满了。
“赵小姐,我和你没这么好的交情,生死之间的大事,更不能托付给我这种人,不靠谱,你说呢?”
被拦着不让离开的南宫流叙头疼的揉了揉自个的眉心。
这院子里的赵玉珠又道,“我并非肖想南宫家正了八经夫人的位置,只要您开开恩,将我带走,做个妾……随便给个名分养在府里都行的!”
瞧她说的那么可怜,南宫流叙冷笑了起来,眼中乍现凉薄之色,分明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还是说……南宫公子心里还念着沈洛音,其实我比沈洛音差不到哪去啊!”
“住嘴吧。”
南宫流叙真的忍无可忍,既然杜姑姑不让走,他便转身和赵玉珠好好说道说道,顺便把她的希望彻底敲碎抹杀。
“你口口声声,做出一副无奈之举,是有人逼你吗?”
赵玉珠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像是说到了伤心处,“说来也是府上的丑事,是我那……尚书姑父,夫人新丧,他就起了霸占我做续弦夫人的心思,我赵家没什么份量,放眼满京城里能阻止这件事的人,也就公子您了……”
任由她说的万分可怜,南宫流叙脸上就像死水一般平静,甚至是经事丰富的杜姑姑,都被这少年人的眼神吓到,觉得被洞穿了一切,无声打了个寒颤。
“说完了?”
见院子里的声音渐渐小了些,南宫流叙才悠哉悠哉的开口。
“第一,你方才问自己比沈洛音差在哪里,我来告诉你,她比你干净。”
话音落,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
南宫流叙知道,这会院子里的赵玉珠应该被自己气的半死,所以他带着一种恶作剧的心理,继续道。
“第二,你把自己说的可真干净,就好像从头到尾都有人在强迫你这么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