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渊面色冷凝,视线一一扫过在坐几人,眸底染上阴沉狠意,冷冷丢下一句话就抱起沈洛音离开了。
皇上皇后互看一眼,眸底染上算计之色,顾辞渊何时允许女人靠近了,但他刚刚却毫无顾忌的抱起沈洛音便离开了。
顾辞渊这辈分的男子,都已成婚生子,唯独他孑然一身,皇上太后多次以开枝散叶为由,往他府中送人,但那些女子不是被冷落,便是被衣衫不整丢出府,时间久了,那些个试图将女儿送上顾辞渊床榻,攀上摄政王的官员,都放弃了这个想法。
本以为顾辞渊这辈子就这样度过了,但万万没想到,就在刚刚顾辞渊虽然表面平静,但他略显焦急的眼神,没有逃过权谋斗争扛把子的眼睛。
太后眼神染上一抹别有深意光彩,捏着茶盏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指甲都微微泛着苍白。
“母后,摄政王此举……”皇上出言提醒,太后气愤瞪了他一眼。
“哀家还没眼瞎,时辰不早了,皇上皇后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在此事上,太后和皇上算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顾辞渊本就手握实权,虽然沈洛音的父亲在朝廷内并无什么大的作用,但他手中掌握的兵力却让人忌惮,若是顾辞渊和沈洛音走到一起,无疑顾辞渊又多了一道助力。
而太后和皇上都有私心,他们只想卸下顾辞渊的权利,毕竟,一个人的能力发展到让人寝食难安的地步,就是他悲剧的开始。
所谓树大招风,便是这个道理。
皇上皇后起身告辞离开,太后单手撑头,满脸尽是忧虑,刘嬷嬷来到她身板,轻轻的为她揉着太阳穴。
刘嬷嬷自小被太后的父亲买到府中,和太后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当年太后嫁给还是王爷的先皇时,她作为陪嫁丫鬟跟着进了王府。
她一直恪守本分,安心陪在天后身边,相伴几十年的情谊,她怎么看不出太后为何忧心。
“太后,摄政王虽然平日里看着冷漠无情,但奴才看的出来,他最是重情义,老奴听闻那沈洛音能够顺利进宫,跟南寒烟郡主有些关系,莫不是郡主对王爷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