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顾辞渊刚刚吃过早饭,太后宫里的太监总管就带来了天后的口谕,飞絮进去禀报顾辞渊。
“主子,太后让您进宫一叙?。”
顾辞渊自然明白,天后传他进宫的目的,昨夜南寒烟才进宫,今早就传他过去,必然是提他的婚事。
“你去回话,就说本王身体不适,改日再去给太后请安。”
他直接拒绝,这不仅是他对太后行为的反抗,更是直接表明态度,让太后有所收敛。
飞絮回禀了总管太监,他虽然在太后宫内吃的开,但在摄政王府却施展不开,搞不好触了顾辞渊的忌讳,他这条老命就没了。
“好,那杂家就回去了。”
飞絮见一包金子塞进总管太监手中,恭敬将他送走,顾辞渊虽然不见总管太监放在眼中,但有时候小人物在关键时刻也会祈祷致命得罪用,得罪一人不如结交一人,面子上过去总好过他背后给穿小鞋好。
总管太监走后不久,太后就派御医前来,美其名曰担心顾辞渊的身体,实际上还不就是为了试探他的病情是真是假。
几个御医为顾辞渊诊治后,便回了宫,太后得知他真的病了,怒火才算消散。
摄政王府内,沈洛音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她已经许久没有睡的这么踏实了,之前她总是担心被官府抓到,在将她送进大理寺的监牢,恐怕就没有之前的礼待了。
她打量着陌生的房间,精致的金丝楠木雕花大床,垂着白色床纱,盖在身上的被子竟然散发着熟悉的檀木香。
她努力回想昨天的事情,记忆只停留在晕倒前的一刻,她两眼一黑,就倒了下去,好像跌进一人怀中,难道是顾辞渊接住了她?
怎么可能?他会有那么好心?
她缓缓坐起身,掌心撑在床榻上,并未有疼痛感传来,她身处双手,掌心的细小伤口已经结痂,只要血痂脱落就痊愈了。
看着盖在身上的锦被,这料子可是价值千金的云锦段子缝制,段子上用金丝银线绣着祥云图案,无处不透着奢华,明显价值不菲。
这断然不可能是将军府内的东西,大夫人都用不上这等档次的被褥。
沈洛音起身掀开床沙下床,看着房间内的摆设越发确定这不是将军府了,她穿好衣服出了房间,就看到顾辞渊在庭院里练武的身影。
顾辞渊听闻开门声,收起招式转身看向沈洛音,见她面色好了许多,挥手间就有丫鬟架着沈洛音去洗漱。
不多时,她回到正厅,顾辞渊已经坐在餐桌边等候她了。
“王爷,此举于礼不和,八岁后男女便不同席。”她看着桌上放着的两副碗筷,直接拒绝。
主要是和顾辞渊在一起,她就压力大,更不要说和她一起吃饭,非得消化不良。
顾辞渊不置可否,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沈洛音夹了一些菜,转身到一边去吃,别说,王府的厨子手艺真不错。
饭后,沈洛音向顾辞渊道谢后,便准备离开,却不想被顾辞渊拦下。
“王爷可还有事?”
“你就这样走出去?”顾辞渊冷冷开口,沈洛音简直想笑,难道要被他杀了,被人抬出去吗?
“王爷,可还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