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太后坐在窗前望着远处,浑浊的眼一下看不清眼底神色。
她轻咳几声,拉紧了身上暖裘,“近日正逢变天,哀家身体不适,整宿无法安眠。来人啊,宣沈洛音进宫,伺候哀家。”
恭谨立在一旁的宫女应了声便退下,将话传到了摄政王府。
听闻下人来报,顾辞渊手中狼毫一顿,只在纸上轻轻一点便继续落下一笔。字体俊秀大气,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去回太后,摄政王妃的身子也不好,需得在王府里好生养着,不宜入宫。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她若要人伺候,便再从本王府上挑两个丫鬟走吧。”
众人面面相觑,只得应是回去复命。
天下间也唯有顾辞渊敢如此同太后说话,宫人将顾辞渊的话带给了太后。,
“什么?!”
宫殿内,太后蹙眉看着伏跪在地上的宫女,简直要将手中白瓷杯生生捏碎。
“真是岂有此理!摄政王居然放肆到了如此地步。。”
“母后这是怎么了?好大的肝火啊,莫要让自己动了怒气,伤了身体。”皇上与皇后听闻此事,眼见局势不妙,便赶着前来劝慰。
“你看看那个沈洛音,恃宠而骄,哪有一点王妃的样子!”太后喝了口茶,连连摇头,语气满是哀叹与愤意,“哀家老了,当真连一个人都叫不动了。”
皇上低声安抚着,“母后这是哪的话,朕听说南寒烟郡主对母后挂念得紧,听闻您身子不好便想着进宫来照顾您。相信母后会喜欢她,毕竟平日里您经常穿她进宫陪伴,。”
“烟儿?”太后在心底默念着这名字,便听得宫人来报南寒烟郡主求见。
南寒烟身着一身淡雅而不素的衣裙,得体的妆容衬出好看面容,一一行礼后,便乖顺立在殿中低垂眼眸。
她的容貌与举止很得太后的欢心,太后这才微微一点头,好心情地缓缓开口。
“哀家听闻,你是进宫来伺候的?”
“正是,听闻太后近日身体欠佳,着实感到担心,便想尽绵薄之力也好来照顾太后。”
“也好,算你有心了。”太后颇为满意地一点头,随即面色一转语气跟着一沉,“不像那个沈洛音,成天只会仗着摄政王,目无尊长。”
“王爷也是担心太后的。”南寒烟温声道,“只是被太多东西分了神,还请太后娘娘莫要怪罪他。”
“难得你为他着想。”太后看着南寒烟眼眸微眯,计上心头,“那就留下来吧,哀家不会亏待你的。”
几日后
太后端坐在铜镜前,白发散在肩头,“立刻去让摄政王进宫来见哀家。他若是执意不肯来,就说哀家要不行了。”
“太后……”闻言,小宫女惶恐地低下头,这话语出口着实不妥。
“去!”声音严厉几分,带着威压,小宫女只得往去摄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