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善瞧着米子面上的神情,低声问:“你心里面是什么想法?“
米子想了想:“小婶,我还是愿意迁移到京城外来,至少提起来,我们勉强也能算到京城人。我嫁人后,石头爹不在家里的日子,我也极少回娘家的。
在京城,也不过是好几年回不了娘家。石头爹和我说,家里面有老人在,我们隔几年就回一趟家。日后孩子们要参加考试,还是要回原籍的,我们要是有心,也可以陪孩子们住几年。”
戚善想到她嫁到元家村后,也是极少回娘家的,现在到了京城后,也只能书信回娘家人来往。
她祖父祖母年纪都老迈了,她来京城的时候,他们一家人给祖父祖母行了大礼,她的祖父祖母这一次是坦然接受了。
她祖母拉着她的手说:“善善啊,不管你走多远,在外面遇到解决不了难事的时候,你不要想不通,你回戚家村来过日子。
哪怕祖父祖母不在了,你叔伯堂兄弟侄子们在,你都是戚家村嫁出去的人,你的孩子也是戚家村的亲人。”
戚善明白她祖母的意思,元达笙仕途平顺,她担心孙女婚姻方面会受委屈,她告诉孙女,她是有回头路走的人。
戚培基瞧着戚善半会,说:“十一,男人不喜欢女人太多事了,他们喜欢女儿温顺,又喜欢女人有主见能干,你学着拿捏一下分寸感。过日子,你心里面高兴,比让旁人高兴更重要。”
戚善认真的听他们说话,直到他们一家人告辞的时候,她原本有心想回头再瞧一瞧祖父祖母,给钱氏叹息着劝阻:“善善,上了马车,往前走,别回头。
老话说的好,要出远门的人,就不要回头望了。你只管放心往前走,前面一定比后面好。”
春天里,春雨仿佛都带上几分忧愁,总是细雨绵绵如丝飘荡,戚善心情总是有几分沉闷,又说不出什么原由。
她以为是想怀孕了,结果又总是等不来喜讯,大约是心里面失望了,心情才会闷吧。
元达笙已经忙碌起来,这一次他不用进考场当考官,但是翰林院大半的人要去当考官,留下来的人,一下子公事就多了起来,样样都要仔细又小心谨慎的处理。
这些日子,元仕进也不出巷子了,他只在巷子里和老人们坐在巷道里说话,也学着下棋了。喜儿跟着都会走几步棋子,元达笙偶尔也会和元仕进过手谈两局。
元达笙私下里笑着和戚善说:“时辰还是上,我们手谈一局?”
戚善瞧着他:“夫君,我学过下棋的,但是我六哥说,我大约是那种天生学不会下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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