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看到人的时候,原本绷得像冰块的脸上,有瞬间的凝固,“顾宽?”
顾宽背对着他,嘶吼着挥动手臂,手里死死抓着手机,铃声就是从这个手机里传出来的。
楼七挂断电话,手机里传出女人的声音:
“你们还没有下班吗?顾宽什么时候回来啊?”
楼七不认识这声音的主人,但他确定顾宽肯定认识,因为顾宽在听到声音后,抱着手机渐渐安静下来了。
楼七绕过去试图跟顾宽沟通,看到顾宽脸上的口罩上的字后,确定这是游西西的。
他几乎能看到游西西嚣张又轻佻地吐出这两个字的样子。
楼七折了根树枝,将顾宽的手臂架起,顾宽被控“喀喀”叫唤着冲向楼七。
楼七拿着树枝抽打冲过来的手臂、双腿,抽得全是肉多地方。
没抽打两下,顾宽居然往后退,想要跑。
意识浅,对疼痛、情感有一定反应——楼七很快做出判断。
……
在楼七试图通过顾宽找到游西西的位置的时候,游西西已经开着车到了镇子,她刚准备进去,听到司机师傅的上衣口袋里传出对讲机的声音。
游西西单手摸到了对讲机,一打开里面是跟司机师傅声音相同的男人声音:
“货进来了?”
陈斌听到动静,抬头看向前面,听到前座响起司机师傅的声音,“嗯。”
他怀疑人生的探头看向副驾驶座,确定人没醒过来。
“几只羊?”
“两只。”
“有没有被污染?”
“没。”
“按照计划,送到老地方。”
“好。”
对讲机关上,对话结束。
游西西将对讲机放下,就看到旁边陈斌震惊的脸。
“生活所迫。”游西西随口解释。
陈斌沉默半晌,决定不去问生活都做了什么,“你知道要哪里?”
“我怎么知道?”游西西反问,“不过没所谓,现在知道镇子把咱们当什么了。”
陈斌张了张嘴,没再问什么,坐在后座上,有点自暴自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