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有所不知,这方平安乃是我刑部的大案要犯,案情未曾查清之前,私放乃是重罪。”不及齐同开口,钟钧便是抢先回道。
“刑部的章程如何下官无权知晓。”
太医院的绯袍官并未理会钟钧,还是向齐同拱手道:
“下官过来只是为院正大人给齐大人带句话,如果齐大人有不方便的地方,院正大人可以亲自来刑部与大人一见。”
听到这话,齐同坐不住了,这不摆明了给他施压吗?
听李升和钟钧说,这个方平安不过一个小小的除怨人,怎会有如此分量,竟能让京兆府和太医院都这般不惜身份地救他。
过了这月便是京察,要是现在一连将两位御前红人都给得罪了,那自己这个刑部尚书估计也干不久了。
见齐同开始犹豫不决,钟钧立时目光闪烁,拱手道:“大人三思。”
而后,他便是伏在齐同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随之,齐同的神色微变,有惊讶,有畏惧,还有思索考虑。
他看了一眼钟钧,当后者郑重地点了点头之后,齐同深吸了口气。
“两位,此人身负要案,本官无权开释,两位如果真想将他带走,便请圣旨来吧。”
齐同神色威严,目光如炬道:“不是本官不给高府尹和院正大人面子,只是此事干系甚大,不可儿戏。
“还请两位回去禀告,本官保证,此人要是没有罪责,便绝不会在我刑部少一根头发。”
齐同也是无奈之举,两位御前红人他得罪不起,钟侍郎口中的那位更是招惹不得。
自己只能尽力争取到持身中立,两不亏欠,还不有失职责的局面。
说起来,今日在这里的,没人比他这个刑部尚书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