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平安毫不顾忌,耿直道。
“你可知道安远侯乃是朝廷高阶武将,位同三品大员,你找他报仇,便是以下犯上。”高弘义皱了皱眉,语气严肃道。
然而对此,方平安却是摇头一笑,“身为朝廷武将,享用朝廷俸禄,却为人走狗,罔顾朝廷之命,如此大员,要来何用?”
“即便如此,安远侯仍旧身份尊贵,你凭什么报仇?”高弘义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道。
方平安目光炯炯,神色凛然道:“凭法,凭理。
“如此卑劣之人,小人不信他未曾以公谋私,作恶行凶。
“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况安远侯乎?”
“你倒是伶牙俐齿。”
高弘义一改严肃神情,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纸书信道:“你也不必费心了。
“早在年前,本府便有了安远侯的罪状,查实之后,就会呈报陛下。
“早则二月中,迟则京察后,处置诏书便会下来。”
接过信纸,方平安扫了几眼,里面确实记录了安远侯的许多罪状。
有殴shā • rén命,有侵夺私产,有逼良为娼,有血洗灭门。
桩桩件件,皆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旦坐实,斩刑起步。
而除了罪行,书信上还写下了关于安远侯的消息。
安远侯,乃是大乾敬宗年间昭皇帝因功敕封的世袭爵位。
到了现在,已是历任三代,前两任安远侯,都曾上过沙场,为大乾立下汗马功劳。
而这一任,也就是何近的父亲,却是还没有半分军功,按大乾律,何近袭爵之时,应当降级。
不过现在看来,也不必降级了,直接一起上路吧。
毕竟以那日何近的所作所为来看,安远侯府的恶行,他显然没少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