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靳默言挤了进来,孟冰河也没管他,兀自走到床边抽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玉制吊坠轻轻摩挲。
那是他成人礼的时候,父母送的,是一个如意。
如今即使知道了当年事情的真相,他依然自责。
若当时他没有着了道,或者像父亲期望的那样早早成为一个军人,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还是因为自己成了家人的软肋,才酿成了那样的悲剧。
想着想着,眼前渐渐朦胧。
靳默言看到他眼中的晶莹,将人抱了个满怀,“想哭就哭吧,我陪着你。”
孟冰河闻言终于绷不住,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眶话落。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孟冰河无比纳闷,当时父母双亡的时候,他没有流泪,被妹妹关在家门外的时候,他也没有流泪,如今报了仇了,他怎么还矫情起来了。
他不知道,有些脆弱只在特定的人面前才会展露。
看着靳默言肩头的水迹,孟冰河有些尴尬。
“咳......不好意思啊,你衣服......我给你洗洗吧!”说着,就要动手抓住靳默言衣服的下摆。
看着他伸过来的手,靳默言有些慌。
面前这个人,他想了十来年,念了十来年的人,能忍吗?!
于是,靳默言慌乱的起身,“不用,我自己洗就好。”
不料,刚刚的拥抱使他的衬衣下摆的扣子挂住了孟冰河的皮带,靳默言还没站起身,就又被扯了回去。
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