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子将恶汉抱起后,一干人才看清恶汉身上的伤势,有的咽了咽口水,有的倒吸一口冷气。
众
人看见的是恶汉原本健硕隆起的胸膛被砸塌一片,道道如土地干枯般的裂纹蔓延在他胸膛上。
好似恶汉的躯体不是血肉,而是由瓷片组成的精怪,好似破碎开来的身躯似乎才是他的本来应该有的样子。
而恶汉掉地不醒的原因——大抵是胸膛中央那处足矣打穿人身的拳印。
“能一拳近乎打穿淬体七重的胸膛,那少年修为有多高?”
除却女子之外,这是众人的第一想法,心下不由对陈时命多了几分忌惮。
几人目光交错,有人点点头,向前走几步,朝院内一拱手,毕恭毕敬道:
“陈师兄修为高深,小的佩服,可我等亦是受这恶汉胁迫,既然他已伏诛,不若此事就此罢休。”
陈时命眯眼打量着外面那尖耳猴腮的人,这般神态让外面众人见不出他的情绪,也猜不出他的想法。
良久后。
少年轻笑一声,指了指洛红雪怀中还在呕血的李轻尘,不紧不慢道:
“从犯也是犯,不管你有没有行这恶事,可你随他来便是助纣为虐,恶汉行此大恶之事,你等自然也应当伏诛!”
“何况我这兄弟被伤成这样,你们想走就能走?”
陈时命说道最后面若冰霜,言语也变得冰冷,寒意将院外众人的心也拖如冰寒之中。
“你不要太得意!你施展出这般招式体内灵力还剩多少?大不了我们哥几个拼着受伤也弄死你!”
一浓眉大汉朝前踏出一步,恶狠狠将陈时命的话语怼回去,在听这般话语,显然是个急性子。
“哎~~~~老愧!不得无礼。”
尖耳猴腮之人摆手止住那个叫老愧的壮汉,将不得无力几字咬得极重,随后他又露出与猴相似笑容,面带自得,洋洋道:
“陈兄,我这兄弟虽然无力,可他说的话却也有几分道理,不若我等再拿出些灵物弥补伤着的兄弟,此事就此罢休,如何?”
话音未落,一直抱着恶汉哭泣的女子骤然抬头,发出尖锐的声音,泼骂道:
“我呸!大郎何时亏待过你等?还被胁迫?真是不要你那张猴脸!”
“若不是你与你qíng • fù那些破事儿,大郎又怎会将他打伤?怎会找上门来?”
“呜呜~”
“呜呜呜~我的大朗,你死的好冤啊!”
女子哭喊几声后,厉声道:“呸!一群白眼狼,大朗死了,你们也别想活!!!”
尖耳猴腮之人也不理会那抱着恶汉的女子,但眼中的凶光也毫不隐瞒,直直落在陈时命眼中,他便是不用想
,也知道这女子接下来会面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