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出一副惶恐胆怯的模样,试图支起身子向后退去,却发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完全不受她本人控制地跪伏在地。
她看到一双男士的皮靴,是十分精致的高级货,以及一柄杵在地上的手杖。皮靴与手杖交替移动向前跨出两步贴近自己身前,步点击打出三对二拍子般奇妙的切分韵律。
还未待看清楚,便见到手杖猛然抬起,将她迎面打翻在地,脸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你这蠢货!自以为坦白一切是在帮我吗?现在可好了,我们要怎么处理那位侦探?”
仰面栽倒的纳维斯花费了三秒钟从眩晕与剧痛中找回自己,继而看清了双腿主人的容貌。那是一位年长的绅士,已经两鬓斑白,却是她并不相识,却总感觉颇有几分熟悉的面孔。此时,那人正在暴跳如雷地挥舞着手杖。
眼看手杖再一次向自己打来,纳维斯就地翻滚躲避,接着随手抄起地上的水桶向男人砸去,自己趁势退向窗口。
尽管主办方与雇主都曾经确认过这是一场游戏,但专业的经验让女侦探有十足的把握判断,眼前的男人百分之百真的想杀了自己,并已经准备好将这疯狂的念头付诸实践。
窗户被简陋的插销锁住,但纳维斯确信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去拔了。考虑到房屋的年代,她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因接下来的举动被老式的玻璃碎片划伤,但箭在弦上显然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用尽全身的力气,纳维斯用没有受伤的左肩向窗户撞去。她相信即便没能把插销撞脱落,自己的体重也足以把腐朽的木框连带上面肮脏的玻璃一并击碎。
但现实却是……一股莫名的巨力用至少一倍于自身冲击的动量将她整个人狠狠撞回了狭窄的仆人宿舍中。那看似已经陈放百年未曾修缮的腐朽窗框,连一丝木屑也未被触动。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