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氫</span>被霸凌者杀害?一般校园霸凌会做到这种程度吗?
最后的班级合照上,所有人的面孔都被划去,包括少女A本人。为什么唯有周施施的脸孔保留下来?
如果只划去了少女A,可以理解为这是同学們霸凌的一环。如果只剩下少女A,可以解释为她内心的仇恨。
但只留有和她有所约定的周施施……
考虑到悬空寺中老尼的名字,甄澄有了一些猜想。
通常出家人施礼时会报出自己的法号而非俗名。施施这名字,怎么听都像是照片后面那个本名都没改过吧?
结合相片上那诡异的一笑,甄澄猜想,或许那巴士上的相片就如生死簿。死者留有一个名字,却自打辞世之日起,便没有了容貌。
整个班级在郊游中遭遇诡异而遇难,唯一活下来的,便是在悬空寺出家的周施施。
如今,她已是一位行将就木的老尼。
“你还是来了。”
刚想到这里,施施老尼枯槁的声音就突然从前方两三米的距离传来。
异常的黑暗中,突然响起的声音竟如此之近,端是把甄澄吓了一跳。
只是稍稍抬起手中的白烛,甄澄便看到身前两三步远那个阴森的,在烛光下并不真切且隐隐晃动着的背影。
没错,又是背影。
施施老尼背对门口盘坐在残缺的佛像面前。浓郁到仿佛烛光都无法透射的黑暗边缘,甄澄隐约可以看到断掉头部与手臂的古老佛像。
令她在意的是,本应顽石一体的佛像手臂,居然中空。断口处可以看到里面的残存的机关结构。
并不是那种可以站起来扁人的复杂机械。看起来更像是某种密道暗门的控制机关,现在却早已损坏。
“老身独自一人在这里,很久很久了。久到你难以想象的时光。
虽然老身并不需要人来,也不想多与外人交谈,但太久未曾见人,心中便难免积留了些困惑。
施主既然来了,便是有缘。回答老身三个问题,可好?”
“好。”甄澄没有贸然行动,答应了下来。还差一点……时间就差不多了。
施施老尼并未转过身来,就这样背对着甄澄,盘坐在烛火的边沿的断裂佛像前,沉声道:
“僧欲疾走,见人跨机车而过,快如风。僧妒骑行者,便望其项背而造车。尚未成,又见人驾汽车驶过,更急于机车,抛之尾后。
造车需有时,而眼界只在须臾。世界之大,僧如何?”
打机锋吗?这倒是在血烛堡并没有专项练习过的领域。甄澄略作思量,回复道:
“我认识一位朋友,她跑得很快。比摩托快,比汽车也快。她现在还追不上飞机的速度,但有朝一日定能追上。
因为她追的从来都不是驾驶员,而是汽车和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