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广场上全是等候‘霸霸’的疯狂股民,就连这两天的光速传送梯的使用率都开始成倍增长。那些人不知道‘霸霸’具体住在哪个房间,但是他们知道霸霸现在的等级范围,还在新人场和初级场之间。
于是很多人都在新人场和初级场的范围内四处晃荡碰运气。
刚才那两个人估计又是来碰运气的。
王言回到房间后,神色严峻严峻的将那盆自己跳进训练室被五花大绑的‘马桶搋子’扯出来,丢在一旁。
见‘马桶搋子’还在挣扎,王言没空搭理他,随手从桌上那堆累成小山的绿色的营养液中拿起一支,手指轻而易举的捏碎玻璃管,“哗啦”一管绿色的液体,对着红色的‘马桶搋子’兜头浇下。
“呕——”桀骜不驯的‘马桶搋子’一瞬间安静下来。
男人将空掉的玻璃管丢进垃圾桶,再次拿起一支,“啵”的一声再次捏开。
“马桶搋子”:!!!
王言有点烦躁,一连喝了两支营养液,才因为口感轻轻皱了下眉头,也没发现一旁爱捣蛋的小丑花都被他的勇猛镇压住了。
两天了,小傻子自从离开战场后就一直没有动静,他去直播间看过,自从离开战场就没有登陆过。
按门铃也一直没有回应,他倒是不担心小傻子出事。
只是现在第九作战基地除了满是寻找‘霸霸’的人,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冲着阮白而来的。
比如,活着出了熔岩新人战场的人。
比如,没能活着出了熔岩新人战场的人的亲朋好友。
当然,不同的是,寻找霸霸的大部分虽然不是好意,但也没多少恶意。
而寻找阮白的……都是血海深仇。
王言上门找阮白有两个目的,组队邀请和好意提醒。可是没想到他等了两天了,对面还是没有动静,他不能再耽误了。
最后他只能从房间离开了作战基地。
对门。
不知道自我封闭了多久,阮白将脑袋从花朵中间伸出,睡眼惺忪,盯着一头头发凌乱的小软发,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是的,他睡着了。
一旁担心了许久,依然没将阮白叫醒的刺藤一号发现阮白出来了,猛地打起精神,热切的冲过来,将阮白的脖子和手腕紧紧的缠住,磨磨蹭蹭的撒娇。
从它的颤抖频率就能看出满心快要溢出来的欢喜。
阮白没有理它,还嫌弃它缠人缠得有点烦,一把将变细过后的刺藤扯下来,系一个球,压在本体的屁股下面。
睡着后,大概是习惯使然,他又变回了人形,但他没有将本体收起来。
睡了一觉后,阮白重新整理了心情,暂时不去想他现在到底是什么。
当初他跟着全家一起登上一艘宇宙旅游航舰,遇见了意外,他跌落了暗星,最后差点被乱石砸死。
结果被一朵食人花救了,准确来说是阴差阳错的救了。
因为那朵食人花只是发现了口粮,将小阮白的从乱石堆叼出来只是为了吃。
早就精疲力竭只剩下一股意志力的小阮白根本无力逃离,他没有逃掉,被食人花一口吃了。
最后大概是那股意志力支撑着他,被食人花吞掉后,他意志不灭,莫名其面的将食人花的意识干掉了,
最后阮白的意识取代了食人花的意识,成为了新的食人花,霸霸。
新的食人花只记得自己的名字,没有人类也又没有转变的这一段记忆。
恢复还是人类之前的记忆后,阮白也同时得到了一段食人花自己的记忆。
原来变异食人花最多只能长到一米,它只是暗星的底层生物,当初能够捡到小阮白纯属运气爆棚,全暗星除了这个误落进来的人类幼崽,它没有打得过的。
它就是个菜鸡。
但是当阮白取代它的意识后,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最后称霸了暗星。
“……”卧槽!
揭开自己来由秘密后,阮白自己都惊了,原来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牛逼!
这样一想,好像,身份接受起来也没那么难受了。
但是又有新的疑惑出现了。
阮白黑眸浮现疑惑,他现在到底是人是花?
想了想,没想通,阮白想起了他的人类身份,但并不是很清晰,被吃掉的时候他只有九岁,只记得他的家庭成员和一点大概的信息。
他好像在一个什么学校上学,有一对父母、还有个哥哥,还有个位高权重的爷爷。
想起家人后,阮白眉头一皱。
他想起了做了两次那个的梦,星舰出事之前,不出意外的话,骂他那个男人就是他的父亲,而抱着他那个少年就是他的哥哥。
父亲、哥哥……
太多年过去了,他此刻重新想起家人似乎心里都无法起什么波澜,阮白隐隐的意识到自己或许受到了一些食人花本性的影响。
或许他连灵魂也不算人类了。
这一点,彻底打消了他找回家人的念头。
阮白仰着脑袋,笑脸茫然的想着:他们……应该早就以为他死了吧?
这么想着,阮□□致的眉头又忍不住皱起来,他心里又有点迟疑,电光火闪了想起了某个号码。
他缓缓的打开手环,接入星际网络,输入了那一串号码。
很快搜索结果就出来了。
一张英姿勃发、介于少年与青年人的照片,后面跟着一串公开的履历信息。
最新一条信息是。
阮白:帝国学院星际888909届优秀新生代表。
之后是生平简介。
出生于星际888889年,帝国议事会成员家族阮氏之子,父亲阮成巍上校,母亲……
履历很长,最令人瞩目的是最后的一顺溜获奖,从最新的帝国学院,一直往后,知道初级学院。
然后阮白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信息。
星际888896年幼年级别军事模拟战,帝都星球奥拉夫学区第一名。
摆着花瓣算了算,时间刚好是十一年前,也就是他在星舰被骂那一年。
盯着照片中和自己现在的脸有几分微妙的相似的脸。
阮白缓缓在心里冒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