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昨天自己判断嫌犯没什么钱,锤石收费很高,应该不会找他做计划。哎呀我去,会不会嫌犯把克里斯当锤石给绑了,克里斯被逼无奈,做了一个计划,把自己牵扯到内,希望自己能发现端倪拯救他。这个脑洞有点有点太大了。
贝蒂暂时不做决定,坐下道:“我们说地图吧,你给我的那份地图没有问题,我们比对了不下十次。”
梁袭问:“那你们有没有尝试换一份比照地图呢?”
贝蒂反问:“什么意思?”
梁袭道:“中区刑侦部距离市政厅不过六百米,你们肯定是去市政厅拿的地图。据我所知,几乎所有的暴炸案都由中区刑侦部负责。我这么笨都能知道你们是去市政厅拿的地图,为什么嫌犯会不知道你们去市政厅拿地图?”市政厅的行政地图和宣传册免费拿,自己拿。如果自己推测是对的,代表嫌犯要搞出一点动静来,所以用替换了市政厅的地图,误导警方调查。也就是说嫌犯一定要shā • rén。梁袭隐约闻到复仇的味道。
贝蒂看了梁袭许久,离开了审讯室到技术部,可惜两份地图样本都做了各种化学试验。好在电脑内有保存,贝蒂让人去找三份地图,交代不许去市政厅拿。这个要求让探员比较为难,这东西又不是热销品,现代年轻人习惯了导航,没几个看得懂纸质地图。大部分超市都没有卖,只能去旅行社和机场附近的加油站,他们一定有行政地图。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比对结果出来,发现了地图的区别,区别在冰海大厦。但梁袭的嫌疑没有减少,因为梁袭手上没有地图情况下,他怎么知道区别在冰海大厦呢?贝蒂提出这个问题,可惜梁袭对污点证人充满了无比的渴望,以自己猜的,自己算的搪塞应付贝蒂。
嫌犯越想让自己出去,自己就越不能出去。
贝蒂小组工作量很大,他们相信昨晚的死者中一定有嫌犯的目标,他们需要对所有律师所的员工做笔录,还要翻看死伤者们之前的案例。调取监控,确定哪一份礼物是弹炸,确定弹炸是什么时候混进礼物中的。重要还是要盘查生日主角女律师。
但一天的工作一无所获。入夜,贝蒂到了羁押室,没带食物,没带饮料,蜷手胸前靠在一边看着正在吃牢饭的梁袭:“你同伙并不打算救你,他只是打了一个威胁电话。”
“哦。”果然如此,一定要等自己出去。已经得到答案,没必要再呆在这里。牢饭虽然免费,但自己是缺那几个钱的人吗?
“你如果配合我们的工作,我可以向法官求情。”贝蒂继续诱供。她心中拿不准梁袭在本案中的定位。
梁袭道:“我要打个电话。”
贝蒂将自己手机给梁袭,梁袭拨通电话后,贝蒂接过手机放在桌上开免提。波比:“哈喽?”
梁袭:“派个律师过来。”
波比:“喂,我们是克莱门特集团,找个无能的律师真的很难,你不要为难人家好不好?”
梁袭道:“我要出去。”
波比:“哦,带我一起玩吗?”
梁袭犹豫道:“考虑一下,你那边有弹炸专家吗?”
波比询问,一会后回答:“有一名在中东工作了八年的拆弹专家。”
“行,带你玩。”
“噎死,马上派律师团过去。”憋死人了,为了安全考虑,波比被严格限制外出。波比同时知道,没有人会阻拦梁袭约自己出去玩。
梁袭挂了电话:“谢谢。”
贝蒂质问:“你在做什么?”
梁袭吃下最后一口牛肉,擦嘴,对贝蒂道:“你应该发现了一件事,我可以利用警察的规则进入羁押室,也可以离开羁押室。你们的行为是可以预判的,这就代表你们在预谋犯罪中会始终慢歹徒一步。不过这不是你们的错,警察本就是处理善后的工作,只有在事情发生后你们才会介入。在面对连环预谋犯罪,你们很容易被嫌犯预判下一步行动。”
“预谋犯罪考虑事情非常细节,包括他们使用凶器的材质,指纹,dna,声音等。能把事情做的漂亮一个可能是老手,他们具备很多与警察打交道的经验,知道警察工作基本流程。第二个可能是司法工作人员,最好的警察有能力成为最好的罪犯。”
梁袭道:“我相信你们小组破弹炸案的能力很强,但本案子和你们想的不一样。本案的重点不在于弹炸,因为弹炸很粗糙,可以说对方是一位入门级的新手。只是由于手工能力强大,整体提升了弹炸的档次而已。”
贝蒂道:“我们也专注于人,今天我们仔细询问了律师所的所有员工。”
“不不,我们刚才说了预谋犯罪。我们假设对方很精明,他已经考虑到一些细节,基本不可能从律师所获得信息,除非他故意把信息给你。”梁袭道:“我个人一点点看法,不知道是对还是错。第一个细节:他戴的礼帽。第二个细节:第一位死者没有意义,流浪汉对他没有意义。第三个细节:两次弹炸使用的都是装木制立体拼图图片的木盒子。”
“我们再分析其他信息。女律师生日,老板定位掏钱给她庆生,这个细节在两天前很多人就知道,没有意义。女律师在庆生宴上猜礼物属于随机行为,基本可以肯定女律师是目标。如果女律师不是主目标的话,那就是歹徒无差别对待冰海律师所。还记得地图上的27、13、35三组数字吗?一定有意义,可以尝试和女律师进行信息联系。”
梁袭道:“我本人还有很多疑问。我认为在下一颗弹炸出现之前,我们的信息量不足让我们破案。最后个人一点浅见,你们小组不适合破此案。”
贝蒂问:“为什么?”
梁袭回答:“因为我对你有敌意,因此我不会和你合作。我认为我已经掌握了比你们多的信息。就这样吧,有人来了。”
一名制服警卫隔着铁栅栏在贝蒂耳边耳语几句,贝蒂离开羁押室。大约五分钟后,警卫打开了羁押室告诉梁袭,他可以走了。
风雪雨交加,贝蒂在刑侦部的门口点上一根烟,靠在一边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一些。很快她看见梁袭走出来。一辆黑色的豪车开到梁袭的身边,副驾驶保镖下车打伞接梁袭上车。上车前梁袭回头看见贝蒂,礼貌的点头笑了笑上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