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一眼望去全是宇都宫执最厌恶的绿色。
在公园喷泉广场的入口处,有早起晨练的老人,还有几个喂鸽子的。
其中一个牵有狗绳的女人盯着迎面跑过来的宇都宫执入了迷,一直吃不到面包屑的一只野鸟伺机报复,从她的头顶掠过,留下自己污秽的痕迹。
女人杀猪般的吼叫惊飞一群鸽子,狗看到主人愤怒的模样,想要在她的面前表现,冲天上盘旋的野鸟狂吠。
一个路……跑过的假面骑士差点笑出来,幸亏忍住了,要不然实在是不礼貌,能被樱庭祭月揪着嘲讽一整天。
因为公园占地面积16公顷,绕着它跑一圈的话大概有公里,宇都宫就跑了两圈。
第二圈,还是那片广场,不见女人和她的狗,鸽子与野鸟在吃其他人投喂的早餐。
瞬间就少了很多乐趣,宇都宫执加快速度跑完这圈回了别墅。
带着月见里老阿姨最喜欢的满身的汗,没有细擦的宇都宫执直奔她的房间,二话不说地钻进她的被窝里。
被猛地惊醒的女人闻到熟悉的味道、感受着熟悉的体温与怀抱,shā • rén的冷眸再度缓缓闭上。
宇都宫执嘿嘿一笑:“姐姐,我跑完回来了。”
“嗯。”
月见里不咸不淡地应声,抬起下巴。
杀是不能杀的,月见里拇指和食指成钳,揪着压在自己身上男人的腰那儿作势一扭。
就……手滑了。
少年的腰、腹以及后背,凡是月见里那双白嫩的手能摸到的地方,此刻她都使不上劲来扭。
并不是昨夜外加早晨的过度运动所至,睡眠时间不充足更不是原因。
不过月见里自有其它对付宇都宫执的手段。
“姐姐,我喜欢你。”吻完的少年继续道。
“嗯?”
意思是细嗦。
宇都宫执就不着痕迹地跟老阿姨说晨跑时见到的那个喂鸽子的女人,分享了跑步时的趣事。
当然省去了“她盯着自己看入了迷”这个前因。
“喂鸽子都能喂出一泡鸟屎,这个女人这两天最好不要出门了。”
“我倒是觉得那只鸟这两天要注意安全。”
“呃……姐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水瓶座真心相处不来,思维实在是太跳跃了,没个几年的深入相处根本猜不透瓶子们的想法。
这是宇都宫执和两个瓶子短暂地、一浅一深地相处后生出的感慨。
月见里的手艺越来越熟练,她笑吟吟地对躺在她身边的少年解释:
“放在公园那处小环境里,人就是为饲养鸽子而存在的,狗的任务是保卫它的主人,鸽子享受人的饲养,供人类欣赏、把玩。而野鸟,明明需要主动觅食从而赖以生存的物种却打破了规矩与鸽子们争食……这个暂且不说,还胆敢羞辱人类。啧……”
这番话的隐喻与宇都宫执自小就从父亲那儿接受的教育大相径庭,他实在是难以认同。
“嗯……姐姐要是那个女人的话,会怎么做?”
“Darling的意思是姐姐的头上有鸟屎?”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姐姐站在那个女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姐姐当然知道呀,Darling不要怕嘛~”笑完的月见里给出她的答案:
“还能怎么办,杀一儆百呗。我想无论是狗,还是鸽子,或者是其它的野鸟,都不会、也不敢拒绝那只野鸟的肉。”
“拎不清自己身份的、妄想打破公园阶层与格局的、不各司其职发挥自己价值的,就是这种下场。”
说完的月见里轻轻打了个哈欠,无意识间露出来的举动勾人又可爱。
她还没睡够,又困了。
而她话中字里行间里透出的资本家的血腥却是扑面而来,宇都宫执并没有害怕,他只是觉得——
有必要把自己最喜欢的颜色换成一抹红色。
“不争气。”
变得软趴趴的实在是没意思,月见里觑了一眼还在发呆的宇都宫执,收手重新躺回被窝里,踢他的腿:
“我睡了,待会洗澡的时候声音轻点。”
“嗯,好的姐姐。”
回过神,宇都宫执俯身和月见里又吻了一次:“谢谢你,姐姐。”
“嗯,有点少,委屈Darling了……”
宇都宫执:“……”
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轻声下床,走进洗浴间的宇都宫把自己脱了个赤条,温热的洗澡水流淌在身上的时候,月见里老阿姨的话不可避免地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女人、狗、鸽子与野鸟……
女人是谁无需说明,他在其中扮演哪个角色呢?
是狗?还是鸽子?或者是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鸟?
…………
宇都宫执用力甩甩头,什么跟什么!
他是人!
就算在那座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公园里,也并不是人人都和那个女人一样,同样存在饲养野鸟与鸽子的人。
一洛倾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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