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长孙不为?”于尊虽已猜到,但心底仍旧有六分不信。
“对......对......就是她.....就是她,她说什么需要闵公主的魂魄,才能复活仲夏姑娘!”那大将掩面哭泣道,却哪有几分男儿的仪态。
于尊愣了愣,声音冰寒道:“她当真如此说得?”
“呜......呜......呜......可怜我家的殿下啊,可怜我家的殿下!”说着,说着,那大将就掩面哭泣起来。
“那我方才见到的闵公主......”于尊心底忽的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溢出了心房。
“你方才看到的闵公主,乃是被那孩儿剥夺了一魂一魄的人儿!”说起来,那大将红通通的眸子,便滚落下一行行热泪。
“哎,没想到,她真的做出了这种傻事!”于尊苦涩地叹了口气,眼中亦不知何时多了几缕杀念。
“尔等,现在来寻我,便是为了寻到闵公主,是罢!”于尊望着众人,幽幽地叹道。
“于少侠高见,我等确是为闵公主而来,望于少侠能助我等寻到闵梦闵公主!”众兵士皆跪在地上,低着头颅叩首道。
于尊愣了愣,忽道:“尔等不必如此,我岂能受尔等如此大礼!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只要于少侠,能帮我等寻到闵公主,此生便是让我等当驴做马也是可矣的!”那领头的大将,一脸苦涩道,眼见他哀愁的眸子里,隐有几缕希望。
于尊幽幽道:“尔等皆是些血性的汉子,男儿膝下有黄金,尔等行如此大礼不是在折我的阳寿吗?”
那领头的大将,被于尊拉了起来,那汉子紧紧地握了握于尊的右手,道:“于少侠,那接下来的事,拜托你了!”
于尊皱了皱眉,道:“尔等呢?尔等要寻些甚么?”
那汉子面色忽的一冷,满脸的杀气,道:“自是为闵公主讨个公道!”
于尊愣了愣,面上渐渐有了一丝苦涩,道:“尔等可是算计好了?”
汉子面色凛然道:“去了无非是殉了性命,倒也无些他事!”
于尊哀叹道:“尔等既知去了无非亡些性命,又何必......”
汉子一改苦涩的模样,一脸向往道:“于少侠,你可有信仰?”
“哦?信仰?我还从未想过......”于尊愣了愣,笑道。
“那么这么问罢,你是为谁活着的,自己还是别人?”那汉子脸上挂着几行血泪,道。
于尊忧悒道:“自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活”
他心心念着:“因为,因为,我还有我的琪儿”
“既不是为了自己而活,那便是信仰,于少侠心底已有信念,我等心底亦有信念,我等乃是祖国的将首,为国而生,为国而死,如此说来,于少侠,心底业已明了些了罢!”
于尊点了点头,揉了揉略有些肿胀的眸子,此刻的他,业已被这汉子的话感动了三分一二。
“尔等既有尔等所追求的信仰,那我于尊便也不留各位了,愿各位好走不怠”
众兵将拱手抱拳,道:“别过了,于少侠!”
于尊望向长空,眼睛也不觉进了些沙子,愈揉愈红了。
众人分别后,于尊望向长空的眼神,也愈发的锋利了。
那钟爻站在于尊的背后,幽幽道:“你可去了灵魇山、与剑谷,以致血荆窟,却还有几方地界未去罢!”
“哦?望姑姑明示!”于尊拱手抱拳,道。
那钟爻脸上掠过一丝狡黠的神色,轻笑道:“你虽行走江湖,却不知这江湖里的蹊跷,让我自有些怀疑,你是否是属于狱界的孩儿!”
于尊神色怔了怔,道:“不是狱界的孩儿,又是哪方的孩儿?”
钟爻用手指轻轻地捻了捻于尊的额头,道:“是这里,这里不像狱界的孩儿!”
于尊愣了愣,略有些讶异道:“这里又如何?”
钟爻轻笑出来,道:“自是你的那片火印!”
“哦!原来如此,我明了了,只是怕是姑姑误会了!”于尊露出一片爽朗的笑容,道。
“哦?可是遇了些机缘?”钟爻望向于尊的表情,略有些讶异,道。
“姑姑倒是会猜,我这紫炎玄印乃是所遇天劫所得!”于尊哈哈一声笑道。
“天劫?你小子还遇到了天劫?”钟爻一脸惊异,道。
“如何?姑姑!”于尊道。
“你可知这天劫已有数十万年,无人遇到了,你怎会遇到这天劫?”钟爻面色略有一丝煞白,道。
她心底却道:“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