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长啸,究竟叫醒了多少假睡的梦中人,多少的过去与未来?
喝!
无人应答。
阒寂的高天,竟是那般的无情与苦楚,倒是回个话啊,倒是令这些孩儿们有所皈依啊!
就是如此罢,就是如此慢慢地死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逝者,来人,未亡人。
嗨!
下次记得见面,道声别,勿要再自己一个人慢慢地离去,孤独地老去,我还有多少年可以试验这些离去的哀思,是否会归来?
天空,下着雨,下着雨的天空,那漫漶无边的悲伤,飘摇在高天上,一声声坠落下来,坠落下来,噼啪,一声碎了!
嗨!
记得我罢?还记得我嘛!
大概不会了罢,不会了罢!
于尊双眼变得赤红,眼神变得愈发凌厉,他望向风贞子的眼神,有一丝异样,道:“前辈,是从哪里得知的化魂符?”
风贞子愣了愣,道:“难不成你亦在怀疑我?”
于尊揉了揉额头,呵呵笑道:“这可不敢说了!”
“哦?你.....你.....”风贞子指着于尊的手臂,略有些颤抖道:“你是来戏耍本长老的罢!”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是不是戏耍你,还是要看你的徒子徒孙门,同不同意了!”
“你说甚么?你?”风贞子一脸难以置信道:“你知晓了?”
于尊放声笑道:“你竟然靠你的徒子徒孙来修炼符海秘术,也难怪她们皆闻你号令!”
“你......放肆!她们何时听候过我的号令?”风贞子冷哼道。
于尊揉着额头,幽幽叹道:“你还要装到何时?”
“哼,你这孩儿就是无理取闹,好在我心胸通彻,并不为你所动!”风贞子呵呵笑道。
”好罢,这是你逼我的!”
于尊大喝一声:“惘为!”
那强烈的精神波束,竟是那般的诡奇,单单是这一句落下,那皇天后土业已变幻了模样,疯狂的飓风旋转着,大地上下摇晃,那玄天似要崩碎了一般。
而与此同时,那十几个女子,已渐渐地从迷幻中醒悟了过来,她们一脸忧色地望着风贞子。
却已无了先前那副忸怩之态,一脸苦涩道:“风长老,你这有何苦呢?”
她们皆是些要强的女儿家,却无奈这一路上被风贞子提着脑袋走。
风贞子冷哼道:“你等为我悟道而死,理所应当,有何不妥之处?”
那女儿家幽幽叹道:“长老悟道又与我等何干?我等即便是蚍蜉,却也始终是一条性命!”
风贞子冷酷地笑道:“尔等若能为兴复宗门,又如何失了些妥当?”
“只是没想到那小子,竟身负符海秘术,却令我心悸不已!”风贞子心里忖道。
于尊持刀上前,道:“前辈,这等结局却也是你难料的罢!”
风贞子面色一冷,道:“难道你想与我为敌?”
于尊哈哈一声朗笑,道:“于尊子不是与前辈为敌,而是与这世间的奸佞为敌!”
“那你便受死罢!”
风贞子一甩手中的长剑,如雷光般,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出现在于尊的身后。
“我看你如何躲过去!”
众人皆一脸慌张的望着消失不见的风贞子,只不过下一刻,众人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喜色,因那于尊,自身如一道飓风般,疯狂地旋转起来。
而那风贞子剑虽落在于尊身上,却未等跻身,那长剑便被飓风卷走了。
于尊哈哈一声狂笑,忽的抓起手中弯刀,疯狂地攻了上去,那长风已被截断,那河流早已改道,那万丈的天和地,此刻似在静待这场飓风一般,不时地翻涌出一道道致命的海啸。
殷千秀站在瀚海的上空,冷静地望着外界,不多时,便有些倦意,又不知飞向了何方。
于尊疯狂地执起刀刃,铿锵!铿锵!铿锵!
轰轰然!
那大地已裂开三分。
而在于尊刀下的人,却如同风中的一棵残荷一般,风雨中摇曳,不知是生是死!
仅仅是片刻而已,这人间便似变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