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尊仰头望着这数万米之遥的宗派,他双脚忽的一蹬地,便窜上了云霄,于良妄笑着望向尘天易,道:“师公,我的兄弟如何?”
尘天易仰天一声大笑,道:“你这兄弟,确是合我口味!”
于良妄幽幽道:“师公可是要拿出私密的术法?”
尘天易笑道:“便是冲着他的那位爷爷,此刻就算藏着,也藏不过多少时日!”
于良妄笑道:“师公,你看我夺得这篇功法如何?”
尘天易愣了愣,心神一滞,道:“哦?这本秘法,不正是我那位老哥哥所修的秘术吗?”
于良妄心底一惊,道:“师公未做些玩笑之言罢!”
尘天易哈哈一声大笑,道:“确是如此,又何必隐瞒?”
于良妄心神一震,幽幽道:“若真是如此,我岂不是获得了大机缘?”
尘天易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徒孙,你自有你的命运,你当好生修炼,才不违天地所为啊!”
于良妄躬身抱拳,道:“多谢师公!”
这偌大的天宫,确是瀚阔的很,于尊立身于一条长桥上,那长桥的下方竟是一片悬崖,他闻听着那片片清泉,坠入那悬崖之中,发出一声声轰然巨响。
而那长桥的两边,则悬浮着一座座宫殿,那一座座宫殿,上上下下升起又落下。
那长桥一掀背,竟幻化成为了一条巨龙,那巨龙嘶吼着拔地而起,于尊心神一滞,道:“这未免也太过稀奇了罢!”
那条巨龙,忽的仰直身躯,于尊紧紧地依靠在它的背上,而此刻于良妄等人,亦登上了几座长桥。
那长桥有六座,确是通往六座玄宫,那长龙忽的呼啸一声,仰直了脖颈,便向一座碧翠色的玄宫而去。
尘天易抚了抚长须,笑道:“徒儿,这便是造化,造化啊!”
于尊揉了揉额头,忖道:“这升龙道,却不是好玩的游戏!”
他从地上站立起来,笑着向那碧翠色的玄宫走去,回头望去,却早已不见事先与他一同来往的朋友。
于尊笑道:“难道这一次也行了一次大机缘?”
他静静地站在玄宫外面,大喝道:“徒弟于尊,拜见师公大人!”
这时,一位懒洋洋的老者,扣了扣耳朵,幽幽道:“你说甚么?我怎么听不到?”
于尊愣了愣,幽幽道:“哦?这可不是我方才所见的那位师公啊!”
“小儿!既来此重地,便是我寸天门下的徒子了,你可有些疑问,待我解释?”寸天懒洋洋地望着于尊,道。
于尊道:“我来此重地,本是冲着尘天易师尊而去,我怎生来了此地?”
寸天弓着腰,手中扶着一根拐棍,道:“徒子,你既来此境,便是与我有缘,何必要纠结你师尊还是我?”
于尊揉了揉额头,忽的眼前一亮,道:“师尊说教我符海秘术,你可有些法子,教我些符海秘术?”
寸天摇了摇头,道:“我孤老儿对符海秘术,并无了解!”
于尊气急,道:“那我缘何要待在你的身畔?”
那寸天哈哈一声大笑,道:“徒子,你可赢得过我吗?”
他忽的一闪,身体忽的从原地消失,于尊愣了愣,幽幽道:“这是何等厉害的体术,我方才竟未有所觉!”
他忽的一闪,轻轻地于尊额头上一点,登时间,一股酸麻的痛感,自他的脖颈穿梭向心底。
寸天咳嗽了几声,他顿了顿手中的拐杖,幽幽道:“服不服?”
于尊道:“这若服了你,便不是我于尊了!”
寸天哈哈一声大笑,道:“既如此,我便成全你罢!”
他的身影,如同一片水纹般,静静地在半空中荡漾开来,他忽的消失在原地,而那片水纹却依旧在荡着、荡着。
于尊愣了愣,幽幽道:“这秘法!确如我曾在灵魇山巅看到的一般!他到底是何人,竟通晓如此多的秘术?”
这时,寸天忽的从他的眼前一掠,他的身体竟横着飞了出去。
轰隆!
一声巨响,那山体随着如一颗炮丸的于尊,而倾塌下来。
寸天忽的一闪身体,脚底倒钩,又将于尊,提着飞向半空。
他忽的一甩腿,于尊犹如一叶断线的风筝般,坠向大地。
寸天哈哈一阵大笑,道:“徒子可是服了?”
于尊愣了愣,直至如今他也未曾觉察到寸天运行甚么玄气,难道这体术修炼到极致,真的可以做到寸天这般模样?
他忽的明了了,看来尘天易之所以安排他到寸天的门下,是有一定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