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那大地竟也好似颤了一颤,于尊大喝了一声:“灵苍!”
他心底突地多了一片符纸,只是那符纸确是些光华所制,他们虚实不定的在半空中摇曳飘摇,最终一片片定入那疯狂的瀚海中。
而此刻那瀚海倒好似静止了一般,过了片刻,它确是静了,静得那般死寂,静得那般黯然。
于尊愣了愣,道:“这符纸竟如此厉害!确是让我心境变得空冥了几分!”
他随之阖上双眼,又静静地修炼了一刻,而与此同时,那千余分身,亦静静立于瀚海上空,他们演绎着各自的功法,他们时而推出一掌,时而踢出一脚。
而这每一个招式,却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他站在那千余分身的正央,静静地演化着自己的功法,他忽的大喝了一声:“枕江山第二式——安乐”
那天地之间忽的多了一片诡音,而这诡音的正中央,确是一位身披白衣,手执玉笛的少年。
那少年言笑晏晏地望着那片诡谲的天地,而他手中的玉笛,却在他的口中,发出一声声诡妙的声息。
天海交接的深处,一片烁着彩华的火凤,疾速的扑杀而来,而这时,一条条壮硕的蛮龙,亦从那沧海的深处,飘摇之上。
那蛮龙口中发出一股股生猛的寒焰,而那火凤的口中,则吐出了一片疯狂的烈焰,那烈焰滚滚如雷,铿锵的声响,震彻着整片天地。
蛮龙忽的化为了一个个俊美的男儿,于尊心底一惊,道:“这又是何般?”
而那片片火凤,则化为了一个个妖冶的女儿家。
那俊美的男儿中央站着一位颇有威严的男子,男子哈哈一声朗笑,道:“小儿,未料到罢,在此地还能与你相聚一场!”
于尊心底一滞,幽幽道:“这不是皇坚前辈吗?可他身后的那些男儿,和她对面的那些女儿家又是何人?”
皇坚似看透了他的心底所想,笑道:“这乃是我皇坚所创的伟业,这些人儿自是追随我皇坚的门徒!”
“可前辈你不是业已离开我的瀚海了吗?”于尊低声喃喃道。
皇坚哈哈一声大笑,道:“这是我烙印在你心神深处的一处幻念!”
“那就是说前辈早已不在于尊体内?”于尊愣了愣,道。
皇坚笑道:“确是如此!”
“那前辈此刻出现,又是作何?”于尊揉了揉太阳穴,道。
皇坚道:“你既已修炼到了枕江山的第二式——安乐,就需我来指点你一下了!”
于尊心底一喜,道:“确要前辈指点,这枕江山的第二式,确是十分难以练就,却也不知因何缘故,我每每观望那些字迹,眼前便是一片渺茫的光华,只是此刻借那片明镜,我才熟知一二!”
皇坚哈哈一声大笑,道:“这乃是天命,天命啊!”
他忽的一推手掌,那片蛮龙与火凤,竟随着他的手势,而战斗起来!
那火凤口吐着玄焰,灼化了那蛮龙,那蛮龙则口吐寒焰,将那火凤,封印在一片冰晶中。
于尊低声喃喃道:“前辈究竟是何意?”
而这时,于尊才觉枕江山的厉害之处,那蛮龙竟破开了玄焰,重新生出了骨肉,而那火凤,则又吞吐着玄焰,将那片寒冰融化。
所谓如来,乃是如心而来,天地之局,掌控在心,生死之诞,赴之笑往而矣。
“原来这如来,乃是生死人肉白骨的法术,那岂不是说,我有了孕生死的能力?”于尊幽幽道。
这时,皇坚哈哈大笑了一声,道:“这如来乃是枕江山的第二式,却非你说得生死人肉白骨的法术,而是能够倒退时光的法术!”
“哦?倒退时光,这世界上竟有如此玄奥的秘术?”于尊低声喃喃道。
皇坚笑吟吟地望着于尊,道:“小子,你确是未看透这万般诡谲的世界啊!”
于尊一脸忧郁道:“这诡谲的世界,岂是我能看透的,便是我那位爱恋之人,却也未......唉!......不说也罢!”
皇坚道:“此刻万不能浪费了,那千面明镜,乃是天地所诞的奥妙,你需静静体悟,勿要与我再相谈下去了!”
于尊点了点头,心底略有一丝不舍,道:“前辈有缘再见!”
皇坚哈哈一声朗笑,道:“定有缘分相见的!”
天空忽的一亮,那九轮明日依旧高挂于天,而这时千丽却在那片镜子中,兜兜转转,渐渐寻不到于尊了。
那前面镜子忽的迸出一片裂纹,那裂纹迅速的延展开来,噼里啪啦,那冰镜破了,破了一地。
而这时,于尊亦从瀚海中拔出了身,他的眼神略有些恍惚,他低喃着:“此地乃是有缘相见,无缘再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