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巨响,震颤着整片长空。
桉晋眼神略有些幽暗,叹道:“此次于兄,恐怕......唉!”
倪妮却嗔道:“师兄,你勿要妄下决断,我觉得于公子不是一般人!”
桉晋叹了口气,幽幽道:“谁又不愿他好呢?但愿罢!”
明亮的天色下,是一片片观战的群雄,这一刻,他们大抵都认识了一个人罢!
那人的名字叫于尊!
于尊轻蔑的眼神中,有一丝傲然之意。
他俯瞰着脚下的众人,忽的大喝道:“杀!”
他纵身于那片兵将间,疯狂地执起黑铁弯刀,肆意的砍杀着,他的嘴角间皆是一片片殷红的血迹,他舔了舔唇,脸上疯狂的杀意,愈发的刻骨了。
轰!
那片人影被一片刀芒,劈得只剩下些残肢乱臂,而他脸上冷傲的颜色,却分毫未受影响,此刻的他,堪称一位杀神,或者更贴切一点,他乃是一尊魔神!
青年抬起手臂,那把古铜色的长刀,随着他的臂膀的抬起,渐渐地变成了一道足有千米之巨的长刀。
而与此同时,那把古铜色的长刀上,竟隐现一片莫名的暗纹,那暗纹在刀身上,静静地扭曲着,长刀竟燃烧了起来,而那片火光,则静静地浸透在魔纹间,变得愈发的深刻了。
紫色的火光,静静地伴随着长风的律动,而静静地摇曳着。
此刻,青年看起来人畜无害,他的嘴角轻轻地向上勾了勾,他的笑容,竟是那般的耀眼夺目!
一片狂风裹挟着一片微弱的火光,静静地在半空中摇曳着,而极近些时,才觉那微弱的火光,是多么盛大骇人!
那紫色的火焰,在半空中时起时落,与之相随的是,青年的身躯,静静地摇摆在风中。
他眯着眼,一片寡淡的笑意,静静地挂在他的脸上。
他执起手中长刀,大喝了一声:“灭!”
于是,那天光真的灭了,又是一片乌压压的黑暗,若是有识之人才会知觉,那片乌压压的黑暗,乃是一片黑色的魔焰所致!
而这魔焰的本身,则是于尊所释放的虚无魔焰的效果。
这才是令人想不到的事情呐!
于尊惊愕地望着他头顶上的那片黑白焰火,这未免太让人匪夷所思了罢!
炸裂的长空,翻滚着一片灼热的气浪,青年手中舞着一片紫炎,好似一条紫龙般,肆意的在云层间穿插。
那条紫龙直直的坠向于尊所立之地,于尊大喝了一声:“你不要命了吗?”
那青年身体一滞,呆呆地望着于尊,他低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于尊大喝道:“还打不打?我说的是不必拼上性命的战斗!”
青年一脸疑惑地望着于尊,略有些呆滞道:“难道战争不是为了shā • rén而存在的?”
于尊摇了摇头,嘶喊道:“战争并不意味着要死人呐!”
青年幽暗的眼神中,好似燃起了一片明亮的火光,他幽幽道:“为什么?可他们并不是如此灌输给我的!”
于尊脸色渐渐地有些好转了,他静静地望着青年,叹了口气,道:“谁说战争就一定要死人的,战争只要分出高下,就可以了啊!”
青年抓着头上的长发,呜咽道:“可他们并不是如此告知我的,他们并不是如此告知我的啊!你......究竟是谁......究竟是谁!”
渐渐地那声声呜咽,变为了一片片厉嘶,那黑白焰火,围绕着他的周身,上下浮动着,那一缕缕紫炎包裹着他的身体,好似一件紫色的铠甲般。
“他们说,若是输了,便没有生存下去的意义了!”
“他们说,这世界上,只有输赢之分!”
“他们说,我存在的价值,便是战斗!”
“他们说的大抵都是对的罢,可是此刻,我为什么这般痛苦,痛的撕心裂肺!”
夜色唱晚,缕缕清风扫着他们身上所披的战袍,屹立在半空中的两人,相对而言都是孤独的罢!
只是有的人,是身在人群中的孤独,有的人却如风中的一缕飘絮,永远都漂泊在那片看似无望的寒风中。
黯淡的天光下,一轮残缺的血月挂在半空,它也是孤独的,孤独的如同一个寂寞的小孩。
它冲着他们笑了,眼睛一眨一眨的,于尊手中紧握着黑铁弯刀。
而青年手中的长刀,亦绽放着一缕缕璀璨的光华。
他桀骜的眼神里,好似多了一些异样的感qíng • sè彩,他静静地望着他,手中执起长刀,遥遥的指向于尊,道:“今天,你或者我,活着离开!”
他晦暗的年少中,鲜少有人如此待他,他从未听人说过:“谁说战争就一定要死人的,战争只要分出高下,就可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