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枯叶,静静地飘散在午夜时的天空正央,于尊轻轻地抬起头,静静地仰望着长空,倏尔,他叹了口气,心道:“这一路走来,却也磕磕绊绊,只是谁允我如此命格,便是经历了如此多的磨难,依旧成就不衰之体?”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瞬而,望向村盛,笑道:“尔等的命格,是被困缚在那口水井里罢!”
村盛心底一惊,一脸愕然地望着于尊,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于尊笑吟吟地望着村盛,幽幽道:“你相信直觉吗?”
村盛叹道:“你这小儿,倒是令我愈发的看不透彻了!”
于尊笑道:“这世间最为平乏之人,也不见得会被一人完全看透罢!”
“何况我乃是——于尊!”他一脸傲然地望着村盛。
村盛心底一惊,颜色怔了怔,心道:“这小儿,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个人吗?”
那个传闻,在江湖中,谣传已久,确如神话一般,令人不敢想象。
若是,那江湖中真有如此一人,那这天地间的格局,大抵会在某一天忽然改变罢!
只是,此刻在他们眼前的这个少年,似乎与江湖中所谣传的那个人,愈来愈像了。
他身上的奥妙太多,便是换了谁,也看不透他,如他所说,这世间最为平乏之人,也不见得会被一人完全看透罢!况且,他是——于尊!
他静静地喘息着,那一声声沉重的喘息,好似凝固在空气里的一道固执的疤痕。
他笑了,笑得好开心,因为终令他见到了少年,而他便是村盛。
他乃是第一个来此境界的人,困缚的久了,便丧失了离去的欲望,或许而后到来的三人,皆被他的这种所谓的知趣,而感染了罢!
而今,突的被人打破了这份知趣,这倒是令他的心底,又充满了新鲜的血液,它们咕咕的流淌在他的心间,一片片怦然作响的心跳,轻轻地在他的心底,缓缓的起跳着。
他静静地望着少年,或许,此刻的他,会想起当年的自己罢!同样的桀骜而又傲慢,同样的肆意而又疯狂。
他们本是一类的人呐!
而他为何会堕落到如此地步?
他抬起头,静静地仰望着长空,倏尔,他笑了,他不明白自己缘何会笑,大抵只是因为想笑了罢!
于是他紧绷的神经,渐渐地舒缓些了,他笑吟吟地望着少年,幽幽道:“你身上还要背负上我的那一份,你冲吧,冲吧!”
于尊静静地望着村盛,他似乎读懂了他,于是,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罢!
那口井,安静地待在那里,谁也不知道里面藏着何物,它很安静,安静的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