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衣衫单薄,还光着脚,身上的伤口无数,这些都得处理一下。要不然如果人没等回去就死了,那多亏?
纪灵对烈道:“你过来。”
烈不说话,但很听话,他紧紧低着头不敢多看纪灵,脚步跟着纪灵的指示顺从地走了过去。
纪灵先准备看看烈身上的伤口怎么样,然后给他做一些必要的处理。
烈身上的皮毛十分粗劣,不知道穿了多久或者给多少人穿过,衣服上不少地方都秃了,破洞开裂的地方更是一抓一大把。
纪灵抬手将烈身上的衣服给脱了,烈也没有丝毫反抗,甚至顺着纪灵的动作弯腰举手,让她十分顺利地将自己的衣服给脱了下来。
要是说放在现代,让纪灵这么去脱一个小伙子的衣服,纪灵怎么都得不好意思加脸红,可是此时此地,纪灵却是心无波澜。
吃穿住宿都快解决不了,随时嗝屁的年代,哪儿来那么多风花雪月?
烈的皮肤黝黑,虽然瘦但也有一些简单的肌肉,总体算很瘦,瘦到让纪灵怀疑他能不能干重活。
他的身上还有一堆陈旧的伤痕,结痂的地方被新的鞭痕抽裂,与一些狰狞的疤痕凑在一起。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放在一起,让纪灵都怀疑烈是怎么能成功活到现在的。
纪灵觉得要是换上她自己的小身板,光是一层鞭伤都能够她死个十次了。
从这里看,别的不说,这个奴隶的身体素质还其实是不错的啊。
纪灵思忖着,弯腰又从自己的竹筐里面将仅剩的一点清凉草给拿出来,然后放在手心里用力揉烂。
余光中,烈的身体在寒风中微微颤抖起来。
纪灵这才注意到烈一直站在离火堆很远的地方。
她的手上拿着清凉草,只能开口说:“过来坐到我边上。”
一个人冷了,让他过来取暖,这个逻辑在纪灵的眼里十分简单,但是对于烈来说,他却又一次感觉到了纪灵的奇怪之处。
这种奇怪是昨天他第一眼看见纪灵的时候就发觉到的。
他来过物资大会有三次左右,从来没有见过一个非奴隶的女人出现在这里。结果纪灵不仅出现得突兀,连行动都十分不合常理。
烈完全没有想到纪灵会给自己清凉草。他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但是从纪灵的语言里可以判断出这是一种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