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首次拔毒结束后,世子的恢复情况喜人,常年苍白的脸上总算染了些血色。靖王妃喜出望外,顾宅上上下下都得了封赏,初念这边更别说了,厚礼一担一担地往院子里抬。
初念婉拒了几次,挡不住靖王妃高兴,后来也就懒得推拒了。
师父曾说过,处理病人家属送礼这种事的时候,须得注意尺度,因为他们的心态很微妙,如果坚决不收,反而会影响到他们对治疗的信心。
初念觉得有理,横竖都是些经放的物件,等世子的病好了,再还回去不迟。
不过拔毒也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拔干净的,初念根据顾休承的身体状态,又安排了几次药浴。
后面几次,她无视了顾休承的抗拒,坚决留下了两个小厮在旁伺候,遇到他扛不住昏迷过去,也让小厮去扶住他,自己再不亲自动手。
一副忽然想起来还有“男女大防”这回事的谨慎姿态。
初念原本话就不多,经过那一夜,说的就更少了。往日里两人日常也算有问有答,现在除了必要的病情沟通,多余的一句话也没有,不止如此,顾休承发现,他们好像再也没有过两人独处的时刻了。
时时刻刻中间都杵着旁人。
要不是季轻,要不是茜雪,顾休承有一回刻意将两人都支走了,初念便喊了个小厮进来,也不叫他做什么,就站那儿。
顾休承哪里还不明白,这人是要开始避嫌了。
原本,顾休承因为她那晚的豪放之举,心情还有些复杂,看着初念的目光也有些怕怕的,难免带上些戒备。
但不知道她忽然醒过神来还是怎么的,忽然不再对他那般毫无顾忌,世子心中,又有些莫名的不得劲。
分明原先还好端端的,扒了他的裤子就开始保持距离了。
这算不算始乱终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