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元节落水那件事,世子身体尚未完全康复,靖王妃本就十分焦心,得知他竟然又被tóu • dú,气得当场大发雷霆。
“看来,她还是嫌自己活得太舒适了。”
虽然还没查到具体的证据,但这件事,除了赵国公夫人小傅氏,姐弟两个都不作他想,实在是因为对方前科累累。
靖王妃难得对顾休承说了重话:“这次的事情,你让人全面彻查,连同她曾经做过的手脚,务必把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搜集起来,我定要父亲给个说法。他若依旧护着那人,以后,咱们就不必再给他面子,当做什么,也无需在意他的意见了。”
世子神色沉凝,点了点头。
一直以来,他们姐弟两个为了维护所谓的父子亲情,对小傅氏百般忍让,加上她行事周密,又最是巧舌如簧,在赵国公面前演得一手好戏码,才令他们一再陷入窘迫。
原以为世子痊愈了,小傅氏总会碍于各种考虑适时收手,加上当时临近年关,他们一时心软,只是略施薄惩,没有下重手。
却没想到,他们的心慈手软,却换来对方更加的肆无忌惮。
既如此,也没必要留情了。
因着初念松口,便有多名通过靖王妃得知她医术过人的权贵想要登门求医,不过初念不想让殷家因为这件事被扰了清净,便在东城某条街巷盘了间附带小院的铺面,开了间医馆。
殷处道得知此事,一开始也有些微词,但在初念的坚持下,也就不再阻拦,反而从自家产业里拨了几个得力人手去帮她。
医馆开业时,并不大肆声张,但因着权贵圈子里悄悄传开的名声,却倍受关注。
倒也不是一开始就门庭若市。
虽然有赵国公世子的康复在前,但得知真正的神医竟然只是一位尚未及笄的豆蔻少女,原本心急如焚的求医者,有不少人都冷静了下来。
谁知道那是不是巧合呢?或者那少女得了什么机缘,有少许起死回生的神药傍身,也说不定。
只有一位三品官员的独女生命垂危,请遍了京中名医,连太医都请了几次,所有大夫都摇头不语,爱女心切的官员夫人听说了初念,便打定主意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亲自乘车来请。
官员夫人忧心忡忡,出发前召集家中所有仆妇反复叮嘱:“这位神医是一品大员家的嫡小姐,你们可得仔细伺候着,一切按照最顶级的规格来,收起平时的惫懒性子!”
便是在路上,官员夫人依旧不得心安,不停的思考应当如何恳求,奉上多少诊金,才能求得神医出手。
却没想到,到了医馆,见到那个清清冷冷的小娘子,她将自家女儿的情况说了一遍,对方便起身拎起架子上的药箱,道:“我先去见见病人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