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髻虽然整理过,但是还是能看出被人抓着头发揍过。
脸上好几道指甲血印子。
这典型的农村妇女打架招式,薅头发,挠脸,扯衣裳。
看样子这周氏也是刚来没多久。
周氏抬头看了一眼乔苓,有些不自在的转头抹抹眼泪,鼻子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乔苓找了张凳子坐在一边,就等周氏讲述今天到底跟谁华山论剑了。
乔先林低着头瓮声瓮气的说,“娘,你这到底怎么了。问你也不说,光顾着哭。”
周氏掏出帕子揩了一把鼻涕,“我这心理难受哭会怎么了,你不是嫌我烦?”
乔苓挑眉,还怎么了?以往周氏在家可是指东没人敢往西,叫抓鸡没人敢撵狗的存在,谁敢给她气受,更别说哭了。
顾氏瞪了一眼乔先林,一脸不会说话少说的神色。
拿着布巾轻轻的拍打周氏裤腿的尘土,温声细语的说:“娘,您这是受了什么委屈?跟我们说说,一会我们找他们说理去。”
周氏眉头舒展些许,随即又气愤的说,“今天上午,我在洗衣裳。春兰她婆婆气势汹汹的冲过来薅住我头发就打。那我能让她这么打吗,我起身就薅着她的头发对打,也没让她讨得了好。”
顾氏一脸认真,轻声问道:“因为什么事呢?”
周氏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气呼呼的说道:“打到后来引来了女婿才把我们拉开,一问才知道说是那老虔婆房里的银子少了。硬说是我拿了。那我能让她扣这个屎盆子?我又冲上去跟她打了一架。”
乔苓皱皱眉头,“二姑呢?二姑怎么说?”
周氏瞟了乔苓一眼,有些不满乔苓打断她说话,“你二姑说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带着那老虔婆搜了我们所有屋子,最后也没搜出个啥来。她把那老虔婆拉走说理去了。”
乔苓挑眉,这二姑倒是会说话。做的事却不地道。不说维护亲娘,搜了屋子没搜出东西才帮着说理。
顾氏疑惑开口,“那。。。娘为啥带着文康上我们这来了?”
一问到这,周氏更气愤了,“你二姑说不动那老虔婆。硬说咱家人手脚不干净,文康老偷她家鸡蛋吃。家里人拿她库房的东西用。还说。。”
乔苓看周氏欲言又止,嗫嚅了一会也没说出来,顺嘴接道:“还说什么?”
周氏瞪了一眼乔苓,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的儿子和儿媳妇。
心一横,小声说道,“她说老头子偷看她洗澡!”
乔苓皱着脸往后一仰。好家伙!
且不说爷爷乔检江人品如何。就凭二姑婆婆那矮胖身材,又老又丑。没个十年脑血栓,谁做得出偷看她洗澡的事来啊!
乔先林急了,“不可能!爹做不出这种事!”
周氏又是一口唾沫吐在地上,“这么多年夫妻,你爹为人我不比你清楚?看她洗澡?怕烂眼睛!”
周氏气得呼吸都粗了不少,“她话里话外不就是想赶我们走?说那么多劳什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