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儿子一家从来都是任劳任怨,从不拿乔,不争不抢,嘴也笨。
就是这样的性子才会没有存在感,仿佛他们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今天傍晚我那摊子生意好,没有日头晒着,来了七八个客人。我不过是晚了些回去做饭,老二家的一见我回来就在那怨气冲天的。”
“我是去玩了吗?我不也是想多挣几个铜板?她在家休息了一整天连个饭都要等我回去做,真是太过分了。”
“一说她,她喊肚子疼。说这怀的是我老乔家的种,我这是想不顾她怀着身孕磋磨她。”
乔苓路过时听了一耳朵,嘲讽地勾起嘴角笑了。
该!
那二婶敢这样蛮横骑在你头上,不都是你们给惯的?
怨得了谁?
有本事跟那二婶正面刚啊,跑这边来诉苦有个啥用!
乔苓懒得听她在那抱怨,收了桌子送回堂屋。
堂屋方桌上点着一盏油灯。
姜云昭摆了文房四宝安静地临摹字帖,见乔苓进来抬头看了一眼,嘴角微勾接着写字。
姜娘子坐在一边,腿上放了一个笸箩,里面有件半成品白色长袍。
她正在给这件长袍镶蓝边,一针一线缝得细密。
乔苓也不想回去听周氏那没什么实际用处的抱怨,索性搬了一张凳子饶有兴致地看姜娘子做衣裳。
姜娘子镶好了边,开始从另一个小笸箩里选了各色丝线。
拿了小绣绷套在前襟准备刺绣。
乔苓不懂绣花,倒是看过不少纪录片。
“咦,不是应该裁了布绣好了再缝制成衣裳的么。”
姜娘子捻着一根劈成细丝的青色细丝线,穿针。
“绣大件才是那样。绣个小图样可以做好了衣裳再绣。这样可以随心意愿意绣哪里就从哪里落针。”
乔苓涨知识了,趴在桌边聚精会神地看她绣出一丛兰花的轮廓。
“苓苓,你不会刺绣么。”
“啊?我哪会这个。我娘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