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的人又shen • yin了一声,捂着胸口,看上去很痛苦。白荼思索一番,摸出临走时揣在怀里的那把钥匙,不出意外地,打开了牢门。
她轻轻推开牢门,在门口驻足了几息,这可是个冒险的活计啊。给自己打了几口勇气,她非常轻地走进牢房,来到那犯人半丈开外的距离,压着嗓子喊:“国主?国主?”
没有动静,她一想,上前几步,稍微推了推。
辛哒痛得一皱眉,但意识已经不太明了,只能哼哼唧唧地shen • yin。白荼将油灯往其胸口上一照,一片湿漉漉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不过又愁了,她这也没带止血药啊。
白荼几个思索,越想越觉得这活计不好干,单就她这小身板,如何把这壮实又半死的国主搬出去就是最大困难。…
“国主,国主,您还撑得住吗?”白荼又一阵摇。
辛哒被摇回半点意识,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是谁,可不就是害他下狱遭此劫难的罪魁祸首么,顿时脸色一寒,伸手就要掐去。
白荼脖子只往后缩了缩,因为那只手已经无力地垂了下去。她又惊讶又关切:“国主,您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辛哒恨恨地剜她一眼,“这不就是你这小人乐见的么。呵呵,抓住了一国之主,你这次可是借本君立了大功呐。”讽刺非常。
白荼像没听见似的,将油灯放在一旁,盯着辛哒胸口的洞有些为难,“这血再不止,只怕您今夜就得去见阎王爷了。得罪了。”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扒衣服。
辛哒眉头一蹙,捏着领口不让她动,呵斥道:“休得用你的脏手碰本君。”
白荼无奈叹口气,“国主,任性也要看场合,您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吗?都成砧板鱼肉了还这么嘴硬,是要吃亏的。我冒死前来,可不是要陪您一起死的。”
说完就粗暴地一扯,拉下半个领子,露出胸前的伤口。伤口还在汩汩地流血,胸前一片红艳艳,看着很瘆人。白荼左思右想,又伸手继续扒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