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遂锁着眉追问:“凉王?”
白荼叹息着点头,“也不知何处漏了端倪,被凉王怀疑上了,还有,我现在……是凉王府的人。”说完就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什么?”毛遂惊的差点从凳子上弹起来,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哎……”白荼无奈又沮丧,踢着脚慢悠悠的道:“白明坊的事,确实不知何处漏了马脚,可凉王肯定只是看出了端倪,却并没有实证,否则他也不会质问于我。
至于我是如何成了凉王府的人,这事儿……是我对不住你们,有件事,我一直瞒着没说,其实我……其实我,并非良民。”
屋内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觑,显然是没听懂这话里的意思,倒是毛遂,仿佛刚才惊极的不是他,此时已换上可一副冷静模样。
“我……”白荼抿着嘴静默了一会儿,才歉意开口:“也并非要故意瞒着,只是一开始觉得没有说的必要,慢慢儿的,就找不到说的时机,后来又觉着,不过是个身份罢了,我也没放心上,便也没同你们讲明自己是……是奴籍。”
他无意识的踢着脚,也始终没有抬头,想象着面前几人的或惊讶或责怪,然等了许久,也不闻声响,这才抬头环视一圈,便见五双眼睛或无辜或不解或莫名的看着他。
牛四愣愣的看着他,“就这事儿?”
白荼木木的点点头。
毛遂没好气的闭了闭眼:“不过是个身份罢了,说与不说是你自由,莫拿这些小事来耽误我时间。”
“你们……不怪我隐瞒?”白荼本以为大家至少也会被惊吓到,没想到这般毫无反应,倒叫他有些不自在了。
老关摸着胡子哈哈笑道:“这算什么事儿,倒是掌柜的说,你现在已经是凉王府的人,却是为何?”
白荼尴尬的挤了个笑脸,“我……我卖身契,被王爷买下来了,花了三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