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四因为知道真相,此时听来只觉得掌柜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唬人。竟然还真敢说。他暗道。
啸天显然也是明白真相的,他的茶已经见了底,没得喝了,不得不放下茶杯,看着一本正经胡诌的白荼。
李老太冷笑一声:“谁家不为钱烦恼?就连当今圣上也要为国库烦恼。”
“话虽如此,可我观阿姥面相,确有破财之灾。这财,也并非指银子,而是家宅田产一类,从阿姥面相上看,近日应当是与田产纠纷之扰,不知晚辈可说对了?”
牛四和啸天皆是望向她,怎么听起来还有模有样的?
李老太心中一惊,果然那胡三与白荼有关吗?她面上不动声色,继续问:“怎讲?”
李德友原还想质问胡三是不是白荼找来的,不过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老母亲问,他赶紧又把话按下去。
白荼又道:“晚辈对观相也只是略懂皮毛,只能看到此处了,阿姥若是身边并无这样的烦扰,那是晚辈才疏学浅妄言了,若是阿姥身边有这样的烦扰,那晚辈今日来也只是出于好意才出言相告。晚辈言尽于此,多有叨扰,告辞了。”一边说一边拱手起身。
牛四和啸天虽不明所以,但也赶紧拱拱手起身,三人就要离去。
“且慢。”李老太抬手制止。
三人停下,皆是看向她。
“呵呵,想不到白掌柜小小年纪竟还懂观相。白掌柜所言不差,李家近日却有这样的困扰,白掌柜既说今日来是为了解老婆子之困,那还望告知这困是如何个解法。”
白荼复又坐下,却是歉意道:“晚辈只是看出此困有解,可具体如何个解法,还得听听阿姥的说法,如晚辈所言,晚辈才疏学浅,对这困局看得不明确,只知若要解,需得借力打力。”
“借力打力......”李老太喃喃一声陷入沉思。
李德友见老母亲没说话,也不敢再轻易发言了。
白荼喝口茶,又道:“还请阿姥将困扰告知晚辈,晚辈才好想对策。”
李老太看着她,质疑道:“我们两家恩怨颇多,白掌柜为何还愿不计前嫌地帮助李家?”
白荼微微一笑:“老话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我们两家虽有恩怨,但亦不是无可商量,咱们买卖德善坊的时候,不也是不计前嫌么?”
李德友心中冷笑,德善坊可不是不计前嫌,要不是有苏向明逼迫,他是绝对不会卖给白荼的。
李老太听出了白荼的话外之音,“这么说来,白掌柜亦是对李家有所求了?”
白荼哈哈一笑:“晚辈以为,这叫互帮互助,共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