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想了想,猜测道:“虽然不能肯定,但沈大人是凉军之首,他这时候过来,原因恐有二。其一,与边境战事有关;其二,与方才你我所言有关。”
张翔赞同地点头:“我们前脚刚走,后脚沈大人就被请来,难道是要商量如何对付徐谦?这厮一个人,真能搞出那么大动静?”
其实对于徐谦之所言,张翔依旧还有些质疑,虽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他始终以为,徐谦不过是个太监,通天的本事,他实难想象。
“他虽只是一人,但莫忘了他背后,可是整个侯家。”
张翔“哎”一声,“要得好,悄咪咪地一刀解决了最好,可恨他背后还有个侯家,无穷尽也。”
白荼无奈摊手,又道:“曾相知道的肯定比你我知道的要多得多,我估摸着,今日两位大人恐怕会定个计策。”
“哦?白兄弟莫非看出什么了?”张翔吃惊追问。
事实上,他对白荼是真的佩服,虽然年岁不大,但无论是做事还是想法,都极其大胆,总能做出一些令人吃惊的猜测,这不是他一个武夫能比的。
不想白荼却摇头,“我能看出什么,张大哥若是想知道,要不咱们再回去,我知道有一处地方,既能藏得好,又能听得清。”她促狭地冲张翔挤眉。
张翔惶恐摆手,“这可万万使不得,白兄弟有王爷宠爱,我却没有,这可是杀头的罪,万万使不得,咱们快些走吧,免得被人瞧出什么。”
一边说一边急急走,如身后有洪水猛兽似的,惹得白荼哈哈大笑。
与张翔分别后,白荼回了黒明坊。虽然将才张翔问她有没有看法时她否认了,可实则她心里是有些想法的,甚至是让她不敢深思的想法,她现在急切地需要与人说出心中猜测,而这个人非毛遂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