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止青没再否认,随他高兴。
杜云生挽住滕止青的胳膊,盯着他的侧脸,心里感叹:好看……真的好看!感觉要看很久才会腻。
“还能不能走路?”
他们应该回蝴蝶谷,顺便检查昨天布置的机器是否拍摄到他想要的画面。杜云生如是想着,嘴里回答滕止青的话:“我要是走不动,你背我?”
“腿软?”
杜云生眯起眼睛,试图找出滕止青正经表情底下的不正经,但是找不出来。他便干脆趴在滕止青的耳旁说:“软,被你弄软了。后面也疼,又涨又疼,走不动。”
杜云生真心实意的时候深情如许,要勾引人的时候也高端不低俗,放得下架子说骚话撩人但又端着点矜持。总而言之,他就是往有心人的心里放只小虫子,一只喝醉酒的小虫子,直钻人心,钻得心痒痒。
滕止青背起杜云生,稳当跨步前行,好似心如止水。
杜云生的手掌心趁势贴在滕止青的右胸腔,数着心跳的速度。
快了。
滕止青不是毫无所动。
杜云生眯起眼睛,咧开嘴开心的笑,一如心事无垢的少年。少年干净澄澈,朝气蓬勃,最常说情深,但也最没心没肺,负人从无愧。
滕止青背着杜云生走出石室和山洞,洞里狭窄阴暗,但现在墙壁上却发出微黄色的光芒。那种光芒在石室中也有,而杜云生本以为是山洞通电,但现在想来根本不可能。
“什么东西在发光?”
“昆虫。”
直说是蛊虫,杜云生肯定不信。说成是昆虫,他确实就相信了。
杜云生探头去看:“萤火虫吗?”
不太像,可能是其他发光昆虫,自然界有不少发光昆虫。
滕止青不让他去看,径直离开,回到蝴蝶谷。
蝴蝶谷的工作人员都平安无事,只是昨天吸进蝴蝶粉末看见最恐惧害怕的东西,之后又昏迷,再醒来后以为平白做噩梦。
但是他们怎么突然昏睡过去的?
这种事情不能细思,一仔细想下去就觉得风光美丽的蝴蝶谷很可怕,好似花丛底下埋枯骨。
他们将昨天安装好的摄影器材匆匆收回来,没有检查,本想去寻找杜云生,没想到他和滕止青刚好回来。众人欣喜之下就没有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齐齐收拾行李回乞罗寨。
杜云生有些犹豫,他不确定摄影器材是否拍摄到自己想要的,所以想要检查一下。但是工作人员告诉他电量不充足,最好先赶回寨子。
滕止青也告诉他:“先回去。这两天是蝴蝶的交-.配期,所以没有攻击性。等它们开始产卵,需要食物的时候,攻击性增强,任何活物都会被当成食物。”
“肉食性蝴蝶?”杜云生终于感觉到奇怪:“乞罗山到底是座什么样的大山?怎么什么东西都有?奇怪的鱼、发光的虫子和吃肉的蝴蝶……虽然世界上其他角落存在这些生物,但是一起聚在乞罗山就有点奇怪。”
总有气候和栖息环境不适合的原因,怎么却都共存一块栖息地呢?
滕止青:“它们是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