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河上的女子来来去去,去去来来,被客人相中买回去的不在少数,需求量还是挺大的。
做生意的自然不能坐吃山空,人走了就得补上,凭着晋河里的人是远远不够,便打起了外城小娘子的主意。
至于客人买回娘子们去做什么,他们毫不关心,只要能赚钱,什么都好说。
而各城的娘子们,又以淮京城的最为娇贵,最为走俏,也最受欢迎。
为了挣到更多的银子,便有了刀子这类人,衍生出了从淮京城带娇柔美丽的娘子到晋城的行当。
马车上的娘子们似乎都知晓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她们中的大多数都是苦人家出身,从小便被家人卖了换取生活费,对她们来说,到哪儿都没区别,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罢了。
说白了,就是被挑拣多了,也逐渐麻木了。
同淮京城一样,马车没有经过多曲折的盘问,顺利地进了晋城,径自来到一个宾客盈门的酒楼后巷中。
酒楼后头的门悄悄打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头鬼鬼祟祟地探出来,左顾右盼一番,见后巷没什么可疑的人,这才将门打开,招呼刀子赶紧进去。
刀子不敢怠慢,拉着马悄悄地进了后院。
只听“嘎吱”一声,后门关闭,而马车也停稳了。
那开门的人此时嗓门倒大了起来,扯着嗓子喊:“下车,下车,抓紧抓紧,动作麻利些。”
小娘子们陆陆续续地从马车上下来,绵绵站在蓝衫娘子旁,安抚着有些紧张的姐姐。
“呐,拿去。”黑哥扔给刀子一个钱袋,而刀子熟门熟路地接过,顺手掂了掂,说了一句,“嗯,黑哥,没错。”
绵绵此时觉得无比气愤,这些人当她们是什么?牲口吗?货物吗?居然就当着面买卖,轻描淡写地决定她们的未来。
“走吧,晚了不好赶路。”黑哥重新打开了后门,催促刀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