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赵掌柜嘲讽道,“简直痴人说梦,臭丫头你莫不是糊涂了吧?抚台大人不帮着我这个左膀右臂,难道还会偏袒你们这些素不相识的外人不成?”
“有理不在声高,你越大声,反倒显得越心虚。”绵绵淡淡地指出赵掌柜无意间露出的破绽,一针见血。
“你胡说!我哪里心虚了?”赵掌柜自是不可能承认的,立马反驳。
绵绵可不管他如何说,一声不吭,以不变应万变。
李春华倒是来了兴致,追问道:“绵绵,你这话从何说起?”
“他身为掌柜,却监守自盗,做出有损博古斋名誉的事来,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掌柜。身为主子自然要知人善用,可没有一个主子能容忍这种吃里扒外的下属。”绵绵最后做了总结,“手下最重要的是忠诚,你不配。”
“东家不知我做的事,只要处置了你,我依旧是博古斋的掌柜。”赵掌柜心中慌乱,却强行自我安慰道。
李春华看向绵绵,似乎有些犹豫,可他这话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已然洞察真相的绵绵,只听她笃定道:“昨天那个蛮不讲理的公子想必去找你理论了,依他那个得理不饶人的霸道性子,定然将事情闹得很大,不然你不会来找我。况且,按照你损人不利己的性子,若是东窗事发,首先想到的应该是祸水东引,自保为上,栽赃不到那郑公子身上,便想拿我当替死鬼,将一切的罪责都推到我头上。柿子捡软的捏,可你却没想到碰见了我这么个硬茬,提到铁板了。”
“你——”赵掌柜瞪着绵绵,眼中惊惧交加,仿佛见鬼了一般。
她的这番话虽然没有完全说中全部真相,却句句切中要害,好像近两日发生在赵掌柜身上的事她都亲眼所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