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是家中逃奴,偷盗贵重财物,还伤了不少家丁。本夫人正准备将她抓回去交由衙门审问。”夫人面不改色地扯谎,嘴角一勾,对司徒少爷说,“还请少爷高抬贵手,让本夫人拿了这罪妇,以正公义,还那些家丁一个公道。”
这话一听就是借口,一个偷盗的小丫头何必如此兴师动众,还劳动夫人亲自出马。
司徒少爷轻嗤了一声,不了解详情的他只能顺着大夫人的话说:“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丫头偷了多少东西?”
“司徒少爷,你问这做什么?”大夫人心生警惕。
“夫人,你看这样如何?她偷的东西由在下赔偿,包括那些被伤家丁的汤药费,在下都包了。夫人将这丫头放了,派个信得过的家丁随我回家取银子,可好?”司徒少爷想用钱来息事宁人。
可这件事并不是钱能解决的。
绵绵小声提醒司徒少爷:“美人姐姐不是丫鬟,是小姐,但不是夫人亲生的,那个大夫人是个很坏很坏的人。”
闻言,司徒少爷咯噔一声,暗道坏了。
果然,那边的大夫人听了司徒少爷的提议,非但没有接受,还鄙夷地哈哈大笑。
“夫人为何发笑?”司徒少爷不明所以地问。
大夫人张着血盆大口,喋喋不休地开腔:“本夫人笑你痴心妄想,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啊?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司徒大少爷,这里不是古园镇,不是你的地盘,少在这里耀武扬威。这儿没人会听你的话。我今天还就明明白白告诉,本夫人就是要整治那个小蹄子,你少在这里指手画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
“这位夫人,在下自问谦恭有礼,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司徒少爷有些生气,声音不自觉就响了不少。
大夫人听着就不乐意了,横眉倒竖,指着司徒少爷就开骂了:“你算老几?敢对本夫人呼呼喝喝的。耗子舔猫鼻头,活腻味了。本夫人警告你,麻溜滚蛋,再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没了,本夫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司徒少爷是个从小被娇惯的主,千宠万爱长大的,哪里忍得下这口气,脾气一上来,说话也就没那么客气了:“夫人,你大晚上带着这么多家丁出来,就为了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口吐恶言,不成体统,恐怕是别有用心吧。”
“别有用心又怎样?这臭丫头是家中的庶女,本夫人想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关你屁事。”大夫人又变成了泼妇。
“夫人,请注意你的言辞。”司徒少爷提醒大夫人。
大夫人再一次大笑,胖脸上的粉尘扑簌簌地落下来,猩红的嘴角一勾,一大波污言秽语喷涌而出:“你这个ru臭未干的臭小子,自己给脸不要脸,还让本夫人注意言辞,大言不惭。本夫人早就看出你的龌龊心思了,不就是迷上那个小贱蹄子了吗?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小小年纪,如此重色。本夫人告诉你,那个小贱蹄子,跟她那个狐狸精母亲一样,惯会是一些狐媚手段,除了那张脸长得好看些,心肝都是黑的,小心被她骗了,最后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司徒少爷被大夫人直白的侮辱气得直发抖。
大夫人见此,得意一笑,眼中闪过阴狠的光芒,厉声喝道:“愣着做什么?上!”
在口舌之争中落败的司徒少爷,不肯就这样认输,见家丁们又气势汹汹地往涌向马车,大喝一声:“谁敢上前?”
家丁们被司徒少爷的气势镇住了,纷纷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