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摔得有点惨,比上一回要严重多了,手掌和下巴都磕破了皮,血珠子不住地往外冒。
大夫人哀嚎一声,她这一回学聪明了,先曲起一条腿,再曲着另一条,手掌一撑膝盖就站起来了。
取出手帕捂住下巴上的伤,大夫人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道:“这个小贱蹄子,本夫人抓住她,非拔了她的皮。”
始作俑者的绵绵此时走上前来,对司徒少爷说:“美人姐姐不知道去哪儿了?我们要去追她吗?”
司徒少爷就是在地上滚了一下,压根儿没伤着哪儿,一个鲤鱼打挺,呲溜一下就站起来了,此时咬牙回应:“追。”
牵上那匹老实得有些过分的马,司徒少爷就准备带着绵绵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李叔,我们走吧。”绵绵却没有跟在司徒少爷身后,而是走向了跪着的李泉,召唤他一起走。
“绵绵小姐,你走吧,我是方家的家丁,签了卖身契,没办法离开的。”李泉感激地看了绵绵一眼,语带不舍。
“卖身契可以卖吗?我可以出钱买的。”绵绵眨巴着眼,天真地问李泉。
“他是我方府的奴才,就一辈子都是本夫人的奴才。你一个丫鬟,还想让这个老刁奴伺候?下辈子吧。”大夫人疼得龇牙咧嘴,听了绵绵的话,忍不住鄙夷大笑,可一笑有觉得疼,只能被迫收敛笑容,不阴不阳地讽刺绵绵痴心妄想。
“多少钱?你说。”绵绵脆生生地问,像是真的打算将李泉买走。
“一百两银子。”大夫人仿佛料定了绵绵不可能出得起钱为李泉赎身,狮子大开口。
“你有没有搞错,想钱想疯了吧?一个家丁要一百两银子?你不如干脆去抢好了。”司徒少爷替绵绵鸣不平。
“司徒少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千金难买心头好。这个李泉,笨手笨脚,办事向来是不中用的,但你的这个小丫鬟或许就是看上我方家的奴才忠厚老实呢?”大夫人反驳司徒少爷后,怪腔怪调地问绵绵,“怎么样?拿得出来么?”
“一百两银子很多么?”绵绵不明所以地问司徒少爷,她对金钱没有具体的概念。
“不多。”司徒少爷毫不犹豫地回应,随即小声问绵绵,“丫头,你身上有钱吗?”
“我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没有。”绵绵老老实实地回应,模样尤为乖巧。
“臭丫头,你是在戏耍本夫人么?没有银子你问什么问?寻本夫人开心是不是?”大夫人恼羞成怒。
绵绵柔柔弱弱地宣称:“我有宝贝,很值钱的,可以跟你换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