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奚落的明懿惊声尖叫,又砸了不少东西,护卫慌忙四散而去。
“总有一天,本公主要让你服服帖帖的。”明懿想象着季郁荣趴伏在她脚下,对她言听计从的场景。
勒令护卫不许跟明懿接触后,没了找茬的对象,明懿这一路消停许多,他们一行的路途也顺遂不少。
绵绵这边的景况一派祥和宁静,他们像是出来郊游般,走走停停,逍遥自在。
楚桀的尽心照料让绵绵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慢慢恢复成了之前无忧无虑的天真模样。
随着绵绵伤口的愈合,他们在路上耽搁的时间锐减。
经过几天的跋涉,终于在第六日清晨,赶到了淮京城外的树林中。
自这儿远望淮京城,可以看见高高的城墙,壁垒森严,一派宏大广阔的磅礴气象。
“真高啊!”绵绵手搭凉棚,踮起脚尖遥望,由衷感慨道。
“娇娇,歇会儿再看,不然一会儿又该头疼了。”楚桀不放心地叮嘱道。
绵绵扭头看向身旁的楚桀,乖乖点头:“好的,恣纾哥哥。”
楚桀轻拍绵绵后颈,夸赞道:“好乖。”
对于这样亲昵的姿势,绵绵似乎习以为常,仰着头问楚桀:“恣纾哥哥,我们要去你家吗?”
“对啊,娇娇以后都跟我住在一块儿。”楚桀一手扶着绵绵的后颈,一手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
“第一回登门拜访,要送礼的。伯父伯母喜欢什么?我等会儿去买。”绵绵一本正经地强调。
这话一出,四周一片寂静,似乎连风声都消失了。
赵甲和楚桀的那些护卫们闷声做事,连头都不敢抬,生怕被卷入自家公子盛怒的漩涡之中。
淮京城里,没有一个人敢在楚桀面前提及楚夫人,那个容颜倾城却红颜薄命的女子。
人人都知道楚夫人是楚桀的逆鳞,触则必死。
曾经有个书生在茶馆中公然议论楚夫人,说的并不是什么坏话,而是称赞她的姿容绝世。
坏就坏在,书生的话被偶然路过的楚桀不小心听到了,而后楚桀便像发了狂一样,暴打那个书生。
那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身板瘦弱,起初还会哀嚎,没一会儿便没了呼喊的力气,而后便大口大口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