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桀有些愣神,呆呆地问:“娇娇,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会知道这两句话?”
绵绵吐了吐小舌头,迷迷糊糊地回应道:“恣纾哥哥,我也不知道,就是脑子里忽然冒出来的。”
楚桀心里咯噔一声,极为不安,怀疑眼前的小姑娘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月儿,那你说说看,如何小惩大诫?”楚相倒是没注意到自家儿子的异常,饶有兴致地问绵绵。
“罚银子。”绵绵歪着小脑袋,说出了惩罚方式。
“为何不是杖责,只是罚没月例呢?”楚相装作不明所以的模样,笑眯眯地问绵绵。
“恣纾哥哥说过,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头上磕了一下,养了好些日子才好一些。他们挨了打,要好久才能好,怪疼的,就别打了吧。处罚的目的便是为了改过,方法有效就行了。银子对他们来说,也挺重要的,罚了银子之后,他们必定会吸取教训,不会再犯了,是不是?”绵绵说完如此处置的理由,而后笑盈盈地问那些仍旧跪在地上的仆从们。
“多谢小姐开恩。”仆婢们慌忙齐声应和,先下手为强,不让楚相有反悔的机会。
楚相先前已然开口说让绵绵做主,此时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况且仆从们都已然这么说了,他便默许了她的处置。
见状,楚管家嚷声宣布:“刘嬷嬷偷盗财物在先,妄议主子在后,逐出相府,即刻执行。”
话音方落,两个孔武有力的家丁上前,将老婢女拖了下去,不管她如何挣扎吵嚷,均无济于事。
“槐花等一众侍女仆从,在府内寻隙闹事,坏了相府规矩,罚没半月例银。”楚管家接着宣布对其余仆从的惩罚。
“谢相爷,谢月小姐。”仆婢们齐声向楚相和绵绵道谢,这一回的态度要诚恳许多,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行了,都散了吧。规矩一些,谁再敢闹事,耍些小心眼,在背后说长道短,通通滚出相府。”楚相还没发话,楚桀已然极度不耐烦,敲打了几句,挥手让家仆们尽数退下,随即柔声对绵绵说,“娇娇,困了吧?赶紧回去休息吧。”
绵绵狂打哈欠,不打算强撑,小声地跟楚相说了一句:“楚伯父,我回临月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