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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在医疗室卫生间内把脸上沾到的灰尘擦干净,又在镜子里打量了下自己目前的样子。
脸上的伤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淤青擦伤是不可能完全愈合的,但已经比之前好多了,安格斯特拉见到后不至于再死……不是,是不至于再那样昏迷一次。
收拾完后他离开卫生间,医疗室内还是那几个人,他忍不住问道:“安格斯特拉没有回来?”
“他们才走了几分钟。”弗里德曼示意他去看室内的时钟。
安室透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没多说什么,他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再着急都没用,如果安格斯特拉真的是猝死,这点时间足够他脑死亡了。
理性告诉安室透,他和琴酒起冲突过于冲动鲁莽,可想起安格斯特拉倒在地上的样子,他不后悔那么做。
他从地上捡起安格斯特拉的上衣,拍干净后拿在手里,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然后就听身边的诸星大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忠诚的狗?没想到琴酒是这么看待你的。”
“……你有什么意见?”
安室透冷眼看过去,被琴酒说是忠诚的狗其实没什么杀伤力,远没有当时小上司那句警犬让他心惊肉跳……他甚至挺高兴被说成是忠犬,这代表在外人眼里他忠于安格斯特拉,卧底身份很稳。
诸星大和他对视片刻,移开视线,抬起手背擦了下脸颊上的灰:“就喜欢胡乱咬人这点,还是‘恶犬’更适合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