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瞬间收起担心的表情,灰紫色的眼睛在看向面前这位奇怪的客人时毫无温度,他抬起手指轻敲了敲一侧隐蔽的耳机,轻声说了一句:
“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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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特拉从另一个包间来到这里,他没有直奔已经被成功药倒的cia特工兼组织卧底联系人,而是先拿起遥控器去调节这个包间里的温度。
然后他才走到餐桌边,弯腰捡起那个空杯子:“他是都喝完了,还是不小心把剩余的水洒了?”
“都喝了,毕竟刚才这里很热。”安室透待在这个包间不久,后背出的汗已经打湿了衬衫。他看了眼哈斯佩尔,又看向安格斯特拉:“你打算怎么做?这样一个毫无意识的人,要怎么才能问出情报?”
跟某些上司以及部分同事不同,他对来自美国的fbi和cia深恶痛绝。如果组织能去坑他们,他完全不介意去当一回真正的组织成员。
“我有我的办法。”
安格斯特拉很轻地笑了一下,有着几分少年的无辜和天真。他放下杯子,走到哈斯佩尔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你可以走了,在这个包间待太久,其他人会过来催你去工作的。”他对安室透说道。
“……”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在把另一个赶出去。
安室透觉得眼前的情景有些眼熟,仿佛回到了他们第二次见面时那样。那次安格斯特拉也在审问别人,他当时的行为举止让他觉得他是个小疯子。
明明身上还是那件幼稚的卫衣,甚至脸上都带着没任何杀意的笑容,可和白天在民宿时完全不同。
现在的安格斯特拉非常危险,他和琴酒是同类,是长久身在黑暗里双手染满污秽的人,完全不会容许别人去反抗他。
“那我继续去工作……需要我时,你随时可以喊我过来。”
安格斯特拉点了点头,安室透离开包间并顺手带上了门。他看了眼紧闭的大门,没有选择偷听或装qiè • tīng • qì,回到门口继续去招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