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禁地,水晶明珰皎洁,恰似流风回雪。
天牢里血腥残忍……
刑具森冷锈迹斑斑,朦胧剔透的光影下,少女一袭霜白囚衣纤尘不染,被寒冰铁链禁锢在绞刑架。
墨发如瀑半遮小脸,绝色而妖娆……美得圣洁禁欲到了极点。
细雪伶仃。
云锦华服的少年提一盏流苏宫灯走近,冷心冷情的那双眼瞳锁定少女,冰冷指尖覆上她精致下颚:
“夏侯月,还不死心呢?”
“滚!
容淮锦,拿开你的手,别碰我!”夏侯月厌恶避开,艳丽红唇硬生生被她咬出血迹,映衬眼睑下方殷红泪痣,如妖如仙魅惑蚀骨……有的人,天生就是祸水妖姬。
容淮锦阴冷一笑。该死的磨人的小妖精……野性未训,烈性不改。
牢头贪婪地瞥一眼夏侯月,眼底闪过嗜血的冷。
这艳杀天下的绝美人儿,也不知凌虐起来,该是何等销魂蚀骨的滋味儿……
最勾人的是,她夺魂摄魄的瞳珠,罗刹鸟吞噬起来,应该会爱不释手的叭!
他神色痴迷——
容相将少女抵在墙角那一刻,少年暴戾恣睢,少女绝色无双,像是恶魔在亵渎神明。
再也控制不住,他躬身对容淮锦道:
“相爷,她如今落魄,再也不是昔日的世家贵女。
左右不过一个阶下囚,相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既不识抬举,小的们便折磨到她跪地求饶,哭着闹着求相爷宠幸她。”
少年丞相回眸,居高临下俯视牢头,浅薄的唇微微勾起,“折磨她?”
阴冷的话语透着刺骨的寒冷,牢头犹所不觉的点点头:“对,不知相爷喜欢哪种,不如.....
“拖出去,杖毙。”
“啊……”甚至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牢头已经像条死狗一般被拖行在地,片刻后,棍棒声混合着凄厉哀嚎刺破云霄,血液染红白雪,雪水淹没血水,再然后,了无踪迹。
死亡无法缓解压抑肃杀的氛围,容淮锦周身的戾气却更甚从前。
少年阴鸷深冷的眉骨微挑,舌尖抵上下颚骨,对幸存下来的其他狱卒笑得诡异而疯狂:
“她属于本相。
生或死,只能由本相做主。”
“是,相爷。”一时间狱卒人人自危。不是说容相爷恨夏侯小姐恨得要命,恨不得啖其血食其肉的么?
如今怎的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容淮锦逼近夏侯月,将她圈禁在逼仄狭小的夜色角落。
少年双眸含情,所有的暴虐嗜血在凝视她的一瞬间消失不见。
像极了变态小男宠正在对他心爱的女帝陛下邀宠:
“美人,被本相护在羽翼下怜惜的滋味如何?”
夏侯月嗤之以鼻,“呵!”少女在他怀里挣扎,就是偏头不看他。
没用的狗东西,只会恃强欺弱。
旁人不知道,他这身丞相官服到底是怎么来的,她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没有退路了。
落到本相手里,除了死,还是死。”
他勾唇,笑容逐渐变态残忍:
“历朝历代,一旦进了西凌皇朝的死牢,从没有人活着出来过。”
夏侯月不甘心。
处于劣势的少女无所畏惧,瞪向容淮锦的眼神异常狠绝:“你也别得意太早。
你欺君罔上,污蔑我夏侯一族通敌叛国,陛下大怒,却又看在先帝御赐的免死金牌份上,将我夏侯一族流放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