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殿下赏给你的!”
她怔怔看向他。
曾去过海外,异族的吸血鬼美得秾丽若妖,绝色出尘,眼前少年的肌肤几乎半透明,呈现出一种病态苍白的冷淡美,像是九天之上,被贬斥凡间的禁欲谪仙。
欺负她……圈禁她在逼仄角落的时候——
终究还是太羸弱了些。
他忍不住轻咳喘息,偏浅色的唇瓣染上些许绯色,脸颊恍若醉酒后的酡红,是胭脂也勾勒不出的潋滟。
“三殿下,你醉了。”
她冷漠无比,
转身,牵起拓拔宸的衣袖,推着他的轮椅漠然离去。
再也不回头。
少年拦住她——
“公主就连……
陪本殿下玩玩都不可以么?”
夏侯月施舍般回眸。
她对上他视线。
如今的少年早就失去理智,拽着她的胳膊想要拼命往他怀里带,却被她冷酷避开,
被拒后的少年越挫越勇,仍不肯放开她,看似隐忍不发,可她却还是敏锐察觉到……他连纤长剔透的羽睫,都在颤。
怎么办……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好像从前,也有一个病美人对她这般苦苦哀求过,卑微怯懦到了骨子里。
终于……
她脑海里,
那些空白的遥远的记忆,在这一刻渐渐清晰,被添上淋漓尽致的一笔。
前世,
那场堕仙台的诀别——
那个冷淡脆弱的少年,第一次在她面前展示……他近乎扭曲病态的疯狂。
神坛上的瑾若帝君白衣胜雪,那是人界曾经的北国三殿下拓拔瑾:
“夏侯月,说啊!你究竟心属何人?!”
她红衣似火,美到天地失色,可对他冷心绝情,
“何必自取其辱。”
“呵!”
他凉薄讥讽,“是不是你的一颗心除了宁绮,谁也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