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明夏侯月,用死敌宁绮的吻痕当众羞辱他。
白月光永远将“shā • rén诛心”……玩得尽兴!
容淮锦掩面。
双肩瑟缩,细弱颤抖,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
公主,我愿意为你折服。”
他不曾撕心裂肺地哭。
却比撕心裂肺更痛。
他可以不在乎她被宁绮占有,不在意她和宁绮的婚姻关系!
片刻后。
他抬眸,手指间似有血泪滑落,已然疯癫成魔,
“我不在乎你被宁绮弄脏了。
我只会将你抢过去洗干净……
我会让你完全沾染上我的气息。”
夏侯月红唇下压,扯出戏谑的笑。
很怪……
她分明恨毒了容淮锦,可如今看他瞳孔血红,血泪顺着手指缝隙,蜿蜒而下,
卑微跪倒在她脚下的少年丞相,竟然有种奇异的,诡谲的……报复性的支离破碎美。
爽翻了……
昔日不可一世,冷情冷心的容淮锦,践踏她感情尊严,
逼得她差点跳崖自杀的天之骄子,竟也有对她跪地求饶,痛哭流涕,求她原谅,甚至对她求爱的一天!
细雪飘落水中楼阁,云锦袖口下,夏侯月伸出一截凝白皓腕。
寒风吹过,一捧晶莹剔透的雪,混合着数片梅花瓣落在她掌心。
小公主清冷,“容淮锦,还记得小时候,宁绮,我,你,三个人一块玩耍,一块学习药理。”
“那时候,你和宁绮都学得极为认真。
我不明白,两个贵族公子学习药理,究竟有何用?
难道你和他的志向是成为神医,而不是这天下?”
后来,宁绮和她的床笫之间,她终于明白。
宁绮对她太过偏执的占有欲,导致他只许自己碰她。
她生病或者在闺房之中受伤,也只有他才能治。
甚至,她偶尔会让医女治伤,他都会勃然大怒!
容淮锦和宁绮都是神医,可他二人只为她看过病。
呵。这两位衣冠禽兽的兄长,都对她存了不可告人的心思呢。
都想娶她,将她圈禁为金丝雀,即使闺房中受了伤,也只能被夫君一个人看!
她恶劣挑了下眉头,
含情带媚的视线对上容淮锦,泪水陷进泪痣,眼尾湿润浮红,哭得我见犹怜,
“我如今嫁给宁绮,容哥哥,你还想我么?”
他心如擂鼓。
明知她在戏耍他,他不过是她打击报复的玩意儿,
她装得越是柔弱可怜,他对她越是难以释怀,最终的结果……
不过是他一个人活在无法忍受悔恨中罢了。
可却犯贱地对她剖开了自己的心,丢掉自尊和羞耻心,任由她践踏,
“生生世世,生生死死,我想你想到肝肠寸断。”
旧情郎还是上钩了呢,迫不及待送来给她宰。
少女收回眼泪,云淡风轻:
“药理上说,九叶重楼二两,冬至蝉蛹一钱,煎入隔年雪,可医世人相思疾苦。”
他为了她尝毒草,当药人,最终成为神医,那她就用医书上的东西,教他何为断情绝爱,忘却前尘!
他苦涩一笑,倚在花藤下,声线哀悼:
“可重楼七叶一枝花,冬至何来蝉蛹,雪又怎能隔年,原是相思无解。”
已经不再是论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