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憋笑憋得很辛苦,疯狂用余光去瞟身边人,万万没想到好友新娶的小王妃如此有趣。
嘉宁继续好心为赵王辩解,“那次是太子不懂事,而且他也只对外人凶,在府中从来不这样的。”
嘉宁撑腮回忆,“再说,如果王爷真是那样可怕,怀恩和王府里的人也不会那样喜欢他、顺从他吧。”
嘉宁虽然心大不怎么在意旁人,但王府内仆婢对赵王又畏又敬的态度还是能感受到的。无论老夫人或鲁氏或舅舅都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假使一个人没有半点叫人敬佩或喜欢的地方,即使地位再高权势再大,也不会有人对他服气。
闻言,隔壁厢房的贵公子面上不显,心底却微震,没想到这年纪这么小的王妃居然能无视流言克服畏惧注意到这点,倒真叫人有些刮目相看了。
虞嘉言还是有些不解,“那为何所有传言都那样说他?”
“可能因为他太穷了。”嘉宁面色认真,“没有银子去收买别人。”
“喔……”虞嘉言恍然大悟,顿时懂了。
最初他进书院时,就没几个人愿意与他说话交朋友,后来使出家传绝学——撒银子,立刻就收获了大批“好友”,虽然书院里的先生还是看他不顺眼。
身为赵王还这样穷,连碗面都不能让妹妹多吃,也怪不得那么多人要编排他坏话。
嘉宁点点头,又道:“现在王爷又娶了这样一个世上最漂亮的王妃,旁人肯定更嫉妒他了。”
贵公子差点没第二口茶水喷出来,被赵王眼神一扫,只敢自己硬生生忍了回去。
这小王妃,可、可真是个宝贝。贵公子心想,和赵王这茅坑里硬石头般的臭脾气倒是绝配。
如果不是担心危及生命,他还真想去王府观摩一下平日这夫妻两是如何相处的。
外人看来赵王面色无波,似乎一直没有受这些话影响,但和他相处多年的贵公子如何不了解,好友这绝对是脸色麻木作不出任何反应了。
真不知这新婚的半个月他是如何度过的,竟没有被这小王妃气死或笑死。
虞嘉言一点儿不觉得妹妹说得夸张,在他心中妹妹和娘亲就是事事排第一的。被这样劝导了一番,似乎渐渐也接受了妹妹不想和离这个事实,但还是忍不住道:“可是妹妹在王府,都不能随时见面了,爹娘都很想你呢。”
这倒是个问题,嘉宁也不禁目露愁绪,“对哦,这样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