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嘉宁的“努力”下,怀恩很快抛却了顾忌,跟在后面娘亲长、娘亲短的叫得相当亲热。
这么一个软绵绵的小尾巴,奶声奶气地唤人,任谁都忍不住温柔下来。
嘉宁和怀恩无疑更亲密了。
放在刚大婚时,赵王应该比较乐于见到这样的场景。
可在嘉宁说过那样的话之后,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所以,怀恩今后当真是他们的孩子了?
平心而论,赵王并不是个重欲之人,可不代表他没有一点男人的本|能。
好歹他已经成婚有了小娇妻,怎么可能真正当一辈子的和尚清心寡欲。
但,念头一转而过,赵王看了眼正在教怀恩识字的嘉宁,唇边忽而浮现微笑。
便先这样吧,也不可操之过急。
事实上,只每日看着嘉宁和怀恩的笑颜,已能给他足够的慰藉。
他当初慢慢认同自己这位王妃,本也不是为了其他。
京城。
媚春日,金銮殿显得格外安静。
或者说,死寂。
往常早朝时有几十位大臣参朝的金銮殿上,如今却只零零散散站了十余个。
每人脸上都带着惊惧,不敢抬头看御座上的皇帝。
自从文相请辞后,跟着罢朝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到如今,早朝时根本没有几人在真正议事。
唯有那几家的人,自会在下朝后去御房觐见。
皇帝平静地看着下首,眸中毫无波澜。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空旷的大殿中,内侍的尖锐声仿佛有了回响,久久荡在众人耳边。
他们面面相觑,最终俯首,一言不发。
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知道,现在有近一半的势力都被葛太傅那边游说到赵王那边去了。
夸张些,若非赵王现在还没什么动静,只怕他们都要开始逼宫了。
“都无事说?”皇帝问了句,随后道,“那就退朝。”
他起身,径直穿出金銮殿,一群内侍宫女跟在身后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