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把人交到了当地的衙门?
她正好借借东风。
“我们宋家在梁县大小也算是个数得着的人家,”宋积云和他们开着玩笑,“怎么就不能使点银子把那些敢动我们窑厂心思的人塞到大牢里去呢?”
当然,不管多少银子,也不足以弥补祭白瓷泥料的损失,却可以敲山震虎,看谁还敢给那些打窑厂主意的人做帮凶!
年轻的窑工们都笑了起来。
被堵着嘴的盗贼惊慌地望着宋积云,“唔唔”了好几声,宋积云好像都没有听见似的,和那些窑工亲切地说着话,还说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罗子兴,要是罗子兴不在,去县城里找她也可以,赢得了大家一阵欢呼声。
宋立站在旁边,也跟着大家笑着。
众人送宋积云上了骡车。
骡车骨碌碌离开了窑厂。
摇摇晃晃的车厢里,宋积云给元允中倒了杯茶。
“元公子,”她语气轻快地道,“我请您去城里的贵宾楼吃饭吧!他们家的拿手好菜是红烧狮子头,我去吃过,做得很地道。”
元允中闻了闻茶香,道:“我怕贵宾楼虽然擅长做红烧狮子头,请得却是苏杭的师傅。挂羊头,卖狗肉!”
宋积云心情微妙。
两世为人,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如此默契地跟得上她的思维。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元公子。”她笑盈盈地道,“可这菜只要做得地道,公子何必分得这么清楚呢?”
“还是说清楚的好……”
声音渐行渐远。
旁边的邵青挠了挠头。
公子和宋小姐在说什么?
分开他都听得懂,可凑在一起他怎么越听越糊涂?
可为什么宋小姐不仅听得懂,还能和公子你来我往的应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