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说到这里，两个人面面相觑，想说的已经在心里了。
“你是怀疑……”
苏阮没有说完，张医生已经点头了。
张医生又道：“这是我当时的怀疑，警方也有怀疑过，但他们研究证明，白大小姐其实很受父母亲以及家人的喜爱，所以她没有作案动机。”
苏阮点头：“乍一看的确是这样，可是这一切都太过巧合。普通人在水里最多五六分钟就会窒息而亡，警方赶到的时候，恰恰只过了十几分钟。”
“我能知道，是船彻底沉入海底的十几分钟，还是说船开始沉的十几分钟？”
张医生微微蹙眉：“是船开始沉的十几分钟，其实确切地说，是因船沉入海底的10分钟，彻底沉入海底的5分钟。”
细思极恐。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那个‘白念念’设计的，那这个女人的心思也太缜密了。
她能精确地算到警察赶来的时间，船沉没的时间，以及那些人彻底死亡的时间。
最最重要的是，那些人在沉入水底之后，完全不会挣扎，完全不会抓住漂浮物，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而‘白念念’幸存，或许正是因为……
他们俩再次相对视，似乎猜测的结果都是一样。
“我会彻底调查一下白家大小姐。”
张医生听到这里，摇摇头：“这位白家大小姐因为受到刺激，已经完全忘记当时发生了什么。”
苏阮听到这话，微微一笑道：“放心，已经又刺激了一遍，这一次她一定会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问一下，一个正常人要怎么样才能伪造自己有精神疾病？”
张医生叹息道：“以现在的科学技术，想要辨别真伪，实在太难。说起来好笑，这就跟一个精神病人要证明自己是正常人一样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