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阳教不会只挑我涂家下手,若主宗能因此有了警惕之心,也算涂家大功一件了……”他一番话说下来,身上虚弱许多,脸上更是半点血色也见不得,赵莼忙喂他颗丹药,好叫他回些气血。
好在涂家来人了,见涂存禅惨状也是大惊,知道不是询问的时候,便先将两人送回了宅中。
待涂存禅将所遇之事告知后,长子涂信后怕不已,瞧着父亲空荡荡的左臂,苦涩道:“您这……”
“好歹是活下来了,丢了一臂也无妨。”他倒是看得开,活了这么大岁数,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只面前这些儿女孙辈,叫他难以割舍。
涂存禅环视一周,将各般姿态尽收眼底,见他断了臂,修为大损,全都满面惊惶,如丧考妣。
自父亲将家族交予他手中之后,提携后生,照拂城民,他是从不敢松懈。可惜天不遂人愿,子嗣中尽是难担大任之辈。
唯有重孙涂从汶,立于人中,尚算镇静。
可惜,太过年轻,一身修为难以护持家族,涂存禅摇头叹气,道:“从汶,你过来,到曾祖身边来。”
“赵道友也请过来。”
涂信身躯一震,猜出了他的想法,急喊:“家主!”却被涂从汶拦下,劝道:“家主做什么,都有他的考虑。”
涂存禅用仅存的右手,握捏住茶盏,满面愁容,“想我松山涂氏鼎盛之时,曾有凝元大修士坐镇,可自主宗迁移后,逐渐败落,上一代家主尚为练气后期,到我却止步练气四层……”
“如今我寿数将尽,又修为大损,从汶尚未长成,深恐当年左涂一事再起,愿请主宗赵道友为家中客卿,好叫从汶能顺利接下家主之位!”
“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