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师姐出面,区区一个真传弟子为师也记不了这么久,莼儿既是他送上主宗来的,功过相抵,此事便一笔勾销了。”想着亥清感叹门中修士大惊小怪的模样,赵莼不由失笑。
只道是三人成虎,谣言可怖。
而解了心头忧患的施相元,终是能够长舒口气,此些年来也算久受其害,做起事来顾忌颇多,一直不得抒怀。从今往后,也便能够放手施为了。
他复又亲自登上裕康陈氏去,向陈寄菡与陈家老祖拜别言谢,后者听闻此事时,竟也无多惊讶,露出合该如此的笑容来,反叫施相元感到无所适从。
等到正式启程下界时,赵莼也已闭关两月,他深感欣慰,行走间两袖生风,脚步轻快。至重霄分宗之际,众尊者见他神情怡然,顿时心中也有了底,连忙呼道: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掌门如此开怀,还不快将喜事同我们也讲讲!”
“还有什么喜事?只能是赵莼在那择徒大会上力压群雄,被珲英大尊收入门下了。”
“前有关博衍小比显风姿,后又有赵莼夺魁扬名,我重霄昭衍论底蕴,只怕又要往上提一提名次了!”
此刻距施相元携赵莼上界,已过将近一载,分宗内的尊者不知情况如何,便时时担心于此,而今心头大石落下,怎能不多打趣两句。
“非也非也,”施相元与诸位尊者走入殿中,摇头摆手道,“赵莼的确在那择徒大会上表现不凡,可最后拜入珲英大尊门下的,却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