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剑术高深,郑某心服口服!”
他颅中如同有千百根钢针穿透,时时发出剧烈疼痛,郑赟险险稳住身形,开口认败时语气已显些许颤抖。
裴白忆自不欲与之多做纠缠,眼见郑赟并无异心,便敛容颔首,道一句“承让”,这才飞身一跃,若惊雷般撕开长风,稳落在莲台之上。
而郑赟识剑受创,实力亦是有所折损,坐定调息一番后,却只勉强拿下了末流名次,于他自然遗憾万分。
“前有赵、池之流,如今又出了个裴白忆,此三人初赴风云会,排名便比从前的辛摩罗更胜一筹,看来此届风云盛会,所出天骄当为历来之最啊!”
“看这三人皆是剑修,难不成是剑道将要大兴?”
“从前那斩天尊者也是剑道中人,只可惜英年早逝,未能成道,今载连出三位剑道天才,怕不是剑道所未兴的气运,留待今夕又始发了!”
众修士中作此猜测者,无疑是一玄剑宗之人最为狂喜,而鹤渊浮宫内,上下长老弟子也是因裴白忆的一鸣惊人,所将郁郁之气消散一空,为此大感快慰,接连赞声。
上殿内,萧应泉抚髀而坐,其将裴白忆与郑赟一战看过,便不觉微笑点头,向左右示意道:“此为我派哪家弟子,诸位可有晓得的?”
太元有六大豪族,下又得大小世家百余,以萧应泉这等身份,自不可能会屈尊记一小辈名姓,而横看左右几位长老,多数人脸上都是疑惑居多,唯有一三旬美妇抿唇浅笑,后缓缓站起身来行礼,语气略带欢喜,道:“禀长老,此乃晚辈师兄座下弟子。”
萧应泉将她一看,心中便就有数了。